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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节

    庙祝 作者:甲子亥

    第24节

    “好好好,那你忙,我们先准备着,就这样,啊!”

    “好,你们,注意点身体,别太累了。”

    “我知道,不用你担心。”

    “嗯!”

    宴昭想着,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懦弱了吧!他怎么敢告诉父母这一切。

    陆远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海蓝会所出来的,踉跄的爬上车,脑海之中只余下乔崇生最后的那句“他会死!”

    “他会死,他会死——”陆远行失神的呢喃道。

    想起宴昭这两天的反常行为,陆远行浑身泛着冰凉。他只想要立刻回到家里,他想要质问宴昭为什么要隐瞒这一切。他想要问宴昭可不可以不要去死。他想要说宴昭你怎么忍心抛下他一个人。

    然而这些话到底是没有说出口,他只看见那个人就站在门口,勾起嘴角等待他的样子,陆远行的心在那一刻莫名的安静了下来,也沉入了深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完结章

    想起了这些天以来不断发生的天灾,想起了满目苍夷的灾区,想起了孤寡安置点的痛苦呻吟的老人孩子,想起了那些年轻面容的志愿者们,想起了疲惫不堪却不眠不休的救灾官兵。

    陆远行,你能站在什么角度去质问宴昭呢?

    木然的跟着这人进了屋子,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僵硬着身体吃着对方夹到他碗里的饭菜,看着他洗了碗回来,然后将自己搂在怀里看着电视里寡淡的综艺节目。

    看着电视屏幕上忽明忽暗中倒映出来的宴昭面无表情的模样。陆远行扯了扯嘴角,心底却狠狠的抽疼。

    所以,他就要因此失去他的爱人吗?这对他来说何其不公。

    陆远行闭上了双眼,他软下了身体,瘫在这人的怀里。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已经是枉然,他心里面疼的厉害,他握紧宴昭的手掌,想要缓解自己心中的苦涩和无奈,或许更多的是怨恨。随即就被这人揽进怀里,听着宴昭缓慢异常的心跳声。他告诉自己,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他还能说什么呢?

    “睡吧!”搂着陆远行,宴昭轻声说道。

    “嗯!”他想着这人大概也是不愿意看见他伤心的模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断地在脑中暗示自己。睡吧!睡着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为什么眼睛却疼的厉害。

    良久才传来陆远行浅浅的呼吸声。伸出手慢慢的抚摸勾勒着这人的鬓角。似是要把这人死死的刻在心里,指腹停留在这人的眉角,缓缓的低下头来,浅浅的轻吻落在上面。随即将人从怀里捞出来,慢悠悠的逛荡上楼,将人放在床上。抽出龙渊剑,轻轻的放在枕边。摸了摸自己衬衣上的水渍,双脚滞留在床边,却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门被拉开又被扣上,空气中那种熟悉的气息也渐渐消散了。

    出了门,对上坤兴公主总算是不再冷冰冰反而带有一丝迟疑的模样,宴昭扯开嘴微微一笑,随即从腰间扯下两枚玉佩。递给坤兴公主。只说道:“一枚是你的,一枚是池荷的。”

    宴昭将坤兴公主从盘龙印中放了出来,自然得给她再弄一个寄身的地方。

    看着坤兴公主捏紧了手中的玉佩,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背后的别墅,冲着坤兴公主挥了挥手,只说道:“我走了。”

    就好像是回家而不是去赴死一样的坦然。

    咸湿的风打在脸上,海水时不时的洗刷着海岸,天空被浓重的乌云遮掩,远处是越发壮大的气旋。

    宴昭径直坐在潮湿的沙子上,旁边是他在石屋之中见到过的长天道长。只是满脸的皱纹,苍老的可怜。

    “你不是在镇压那处玄洞吗?怎么出来了。”将双脚伸进时不时荡过来的海水里,透心的冰凉。

    听了宴昭的话,佝偻着身体的长天道长缓缓的睁开了眼。虚弱的说道:“压不住了,师兄弟们都已经去了,只留我一个人,出来看看——”

    他们拼上了毕生的修为,虽然勉强是压制住了那处玄洞,让它好歹没能过于肆虐。却依旧是造成了人世间的大灾难。心底未免有些戚戚然。好在如今宴昭来了。

    陈家村,石羊村,海王墓,屋镇,东海龙宫,故宫,到最后的何家。他用了将近五个月,一百五十天的时间到达今天的高度,期间也算九死一生,如今却只用了两天不到的时间,就将他打入尘埃。

    天道的这场算计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对了,从一千三百年前就开始了。

    二十年前,池荷身死,二十年后陈家村的设定大概是新手村。

    一千三百年前,仙界外迁。海龙王被镇压在石羊村地宫。一千三百年后,自己从海龙王那里得到化龙的机遇。

    七百年前,刘伯温斩龙脉得获盘龙印。七百年后,几经周转,宴昭从海王墓中得到了它。盘龙印的本体便是女娲补天之后剩下来的石头,自身本就不凡。对了,它还有个兄弟,生出了鼎鼎有名的齐天大圣。而如今正好用好用来补那玄洞。

    四百年前,屋镇初立,祸害百姓。四百年后,宴昭斩王莽,转眼得化蛟龙。

    一百年前,怨灵雄踞坤宁宫,一百年后被南宫决利用为祸人间。宴昭却从故宫得到了泼天的龙气。

    一千年前,何家得获蔚河龙王敖阶遗物,一千年后,成为宴昭化身玄龙的关键。

    除却东海龙宫那一段,你看着这一桩桩,一件件。天道好算计!

    宴昭在想,天道之所以会这般关照自己,想来也是因为他身体里的玄龙血脉,还有那阴差阳错之下得到的钟离家传承。这般的先天条件,不利用起来,岂不是可惜?

    宴昭不知道的是而西海岸的那处玄洞,它连接着的是地球的核心。人类对地球的大肆破坏,还有此间灵力枯竭已经造成了地球运转艰难。如今它来向人类讨还利息了。

    这段时间的天灾祸难就是因为山川地脉之中的灵气被抽取,造成的崩塌。虽然这些勉强已经够得上地球的运转,但是它哪里会满足。它看上了人体之中的生气。只是如此一来,人族堪忧。

    天道作为此间的意识形态,它老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的发生。它不能放纵不管。为此,它做好了一切准备。宴昭没能尽快的成长起来,所以需要长天道长他们牺牲自己去镇压那处玄洞。等到宴昭成长起来了。他就该去接长天道长他们的班了。

    所以宴昭要做的就是要他用金丹期修为,玄龙身躯抵挡玄洞四周自然生成的邪气,以便于护送这人间仅剩的至宝——盘龙印去填上那处玄洞。

    至于之后的事情,都搞出来这么多的事情了,人类遭遇了这么多的天灾,若是还不够自己醒悟过来?天道便是再也不会管这事了。这是它给人类的最后一点机会。

    宴昭心中一阵嗤笑,却又升起一阵无力感,说到底,天道待他也不薄了。

    宴家村如今欣欣向荣,自己家脱离了贫困。京城四大家三大家灰飞烟灭。间接性的帮陆远行和自己报了仇,就连上次宴昊能够因为心悸从东海岸提前返回,避过了海啸,想来也是天道庇佑吧!

    这样一来,总而言之,还是他赚了呢!

    宴昭自顾自的说道:“你后悔吗?”就为了这,填上了七八个师兄弟甚至是,包括他自己的命。

    扭过头来,看着一动不动,恍然已经没了呼吸的长天道长,宴昭也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长天道长,只是喃喃说道:“大概是,不后悔的!”

    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沾染在身上的泥沙。看着远处越发浑厚的云层,那里积蓄的是一次又一次的灾难。而如今,就让他来终结这一切好了。

    黑色木盒蓦然出现在他的手中。缓缓的打开盒盖,一道金色光芒冲破天际,从木盒之中拿出一枚圆球,或许可以叫它龙珠。它是龙身上的精华所在,现在只用来帮助宴昭化为玄龙。

    缓缓的将那龙珠托举到空中。下一刻,龙吟声起,一道青黄色蛟龙身影划破天际。在云层之中穿梭,四泛起道道金光。

    待到最高处,蛟龙猛的收拢利爪,锋利的指甲径直扎进手心的龙珠里面,龙珠之中蕴藏的龙气和灵力当即竞相向蛟龙的经脉之中奔涌而去。

    冲天的痛楚染红了蛟龙的双眼,他扭曲着身体在空中翻滚,四周弥漫着电闪雷鸣。哀鸣响彻天地。

    原本已经是深夜,距离这里比较近的熟睡的人群却纷纷被这惊恐的嘶叫声惊醒。开了灯,眼见着远处天空的异像,目瞪口呆。

    蛟龙在蜕变,身上的麟甲随着身体剧烈地膨胀,从头部,再到身躯,最后到尾巴,原本青黄色的麟片逐渐变成金黄色。

    整个过程没有超过十分钟,一条金黄色,长度超过百米的玄龙便出现在空中,又是一阵长啸。几经翻滚,勾的雷电交加,大雨转眼间倾盆而下。

    爪子中紧握着的东西却变成了那方盘龙印。眼前是气势浩荡的黑色气旋,之前见到过的石屋已然消失无踪,身下是翻滚的海水,深处是黝黑的深涧。里面不知道充斥着多少的邪气。

    龙身翻滚,看着地下的玄洞,再看看手中的盘龙印,蓦然回望远方,那里有陆远行,他曾说过要和他一辈子,最后却要食言了。宴昭对得起所有人,却负了他。

    神情中透着一股子决然,终是回过头来,闭着眼,猛的扎进了气旋之中。

    这一次没了鱼群环绕的景象,泛着透骨严寒的海水不断的冲击着宴昭的躯体。顺着气旋,越发的深入海底,径直穿过一道深洞,想是那处玄洞感受到了宴昭的威胁,四周突然阴暗起来,四处奔涌的邪气开始凝聚成形,继而一次又一次的向宴昭袭来。

    玄龙的麟甲虽然是绝佳的护体之物,但也耐不住邪气一次又一次的侵蚀,金黄色的麟甲开始黯淡,直至最后化为灰色。邪气却依旧不依不饶开始入侵玄龙的血肉。

    感受着经脉之中邪气的凶狠冲撞,宴昭只觉得头晕目眩,疼痛从骨子里蔓延开来。宴昭咬着牙,拼命的往气旋最深处游去。即便如此,游动的速度到底是慢了下来。

    越是往深处游去,越是艰难,邪气依旧在冲击着他的血肉。宴昭感到浑身已经失去了感觉,只剩下尾巴还在摆动,四周一片漆黑,他仿若已经看不见前方。耳边是邪气的嘶鸣,时刻在搅乱他的心神。

    他想要闭上双眼,脑海之中却不由的想起了那些残垣断壁,那些哭泣的老人孩子,还有宴家村,还有陆远行。他只能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舌尖。鲜血在口腔之中蔓延,他告诉自己,快了,就快到了,四周的气旋的搅动越来越慢,宴昭僵硬着身体,除了握紧手中的盘龙印,他已经没了力气。只凭借着自身的重量在往下掉。

    死死的护住最后一丝神念,宴昭终于看到了气旋最底部的一个小洞,就是那里了。就是那里了!宴昭拼命的摆动着僵硬的身体,四周是更加肆虐的邪气。每次钻心刺骨的痛楚只能换来一点点的靠近。

    九步,八步……四步,三步,两步,一步,到了——

    他缓缓的将爪子里的盘龙印放进洞口,只看见一阵刺眼的金光照耀开来,嘴唇上的胡须却已然是抖不起来了。动了动指尖,满足的闭上了双眼——

    只看见,海底深处陡然升起一道亮光,径直冲破天际,厚重的云层在亮光的照耀之下,渐渐散开。飘摇的风雨骤然停歇。一切由恢复了往常。

    看见这般玄异的一幕。有人惊异,有人振奋,也有人心如刀绞。

    陆远行抱着长剑,瘫坐在地上,望着窗外璀璨的星光,勾了勾唇角,闭上了双眼。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心中的苦涩无法言说。

    ……

    清晨初升的阳光萦绕在四周,动了动鼻子,四周都是熟悉的味道,全身一副沉甸甸的感觉。缓缓地睁开双眼,居高临下的望着前方硕大的青铜色香炉,里面还有未燃尽的长香,脚下踩的是黄色的布巾。

    正想着站起身来,便是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宴昭这才回过头来打量自己。头顶上是厚重的冠冕,上面悬着长长的珠帘,古人管这叫琉。手上持着白玉芴板,身上是黄红相间的十二章纹样衣袍,脚上踏着金线镶边尖头长靴,活脱脱一个戏文里面的角色。

    这不是龙王庙里面的神像的模样吗?

    以前宴昭还不明白这座神像为什么和他的联系日渐深厚。现在却是知道了。

    宴昭这番舍身,行的是大义,必将身负救世的功德。宴昭以往总是说以功德换生机,现在却是被用在了自己身上,可是偏偏他甘之如饴!心中依旧无比感激。

    提起衣摆,噗的一声从供台上跳下去,踉跄着站稳身体,显少的笨拙感。不若以往的轻盈。不过是又回到了做一个普通人的日子。

    “昭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宴昭离开宴家村少说也有大半个月了。这龙王庙自然也要人来打扫,正想着把这大殿擦一擦,去后院提了桶水回来就看到了自己本来应该远在京城的儿子,看着宴昭身上颇为怪异的衣服,总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扭头望向供台,那里空空如也,宴妈妈动了动嘴,想起自己儿子的本事,也不知道耍的什么把戏。不过,这一身穿在宴昭身上,确实有那么一点风范。

    “对了,你回来了,远行呢?”宴妈妈疑惑的问道。

    接到宴昭电话的时候,陆远行从来没有觉得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他心神动荡。

    马不停蹄的从京城飞到河市,再往宴家村赶来,就连原本漫长的西山石阶也没有以往爬的艰难。

    随着越来越接近龙王庙,陆远行不由的放慢了脚步,直到龙王庙高耸的屋顶进入眼眶,再到牌匾,最后是那个拿着扫把扫地的人。

    旋即就看到这人抬起头来,满脸的呆愣,最后勾起嘴角。他就站在那里,便是一切。

    陆远行喉间一阵涌动,掐着手心,就这样立在原地,直到被这人紧紧的拥进怀里,听着这人说。

    “呐,陆远行,我回来了,回来陪你过一辈子——”

    第一百二十八章 番外第一弹

    回到宴家村的第五天,整个村子成了红色的海洋,宴昭和陆远行结婚了。

    发出去的请柬多的数不来。

    宴昭这边,宴家村的上百户人家暂且不提,周围四五个村子里但凡是受过宴昭救治的人,听到宴昭结婚的消息,能做好恩人对象是男人的心理准备的,都纷纷上门讨要过请柬。

    再有理查伯爵算一份,武家算一份。王家算一份。刘浩然再单独列一份。

    陆远行那边,陆氏里说得上话的高管,加上私下的好友,比如鹤北国,比如乔崇生他们。

    林林总总加起来,这场婚宴竟然算得上是宴家村几十年来最大的一次宴会了。

    一大早,作为村长的宴程科就开始四处叫唤,哪几家去后厨帮忙,哪几家去布置场地,哪几家去迎接宾客……

    没了那般神奇的能力,宴昭就算沦为常人也还是那个宴昭。别人也不敢小瞧了他。以前他自己有一身本事,闯下了明堂。而现在他的媳妇是鼎鼎有名的富商,他结交的朋友要么海内闻名,要么权势滔天。更遑论龙王庙里还住着池荷和坤兴公主两个大杀器了。

    这人心啊!都是肉长的,先不说,宴昭本来就是宴家村老一辈看着长大的。再说虽然宴昭直接性的为宴家村做的不多,但耐不住宴家村的人的确是从宴昭身上得到了切切实实的好处。以前是王有元为村子里修了路,弄了码头。现在宴昭从京城回来,他对象开始派人在宴家村里面弄起了投资,要把宴家村建设成旅游型渔村。就连政府也开始若有若无的向宴家村进行政策倾斜。

    只这两点,就够了。

    所以如今宴昭结婚,宴家村人这般的兴奋本就是情理当中的事。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宾客基本上就到齐了。和柳兴印说了一会儿话,回到家里,正打算推门而进,却听见了里面传来乔崇生的声音。

    “远行,你真的已经决定和那宴昭在一起了吗?”乔崇生死死的盯着陆远行的脸。不甘的说道。

    “嗯!”陆远行微微皱眉,点了点头。他哪里不明白乔崇生心中想的是什么。

    “远行,其实我也——”乔崇生向着陆远行的方向踏出去半步,眼底满是挣扎。

    “够了!”陆远行顿时打断了乔崇生的话,眼中带着一丝不愉。“我今天是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的,我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也不想听你说其他不相关的话。现在请你出去!”

    “我——”乔崇生看着陆远行这幅模样,心底一揪,脸上清白交加,到底还是没有继续纠缠,或许从他心底的天平往权利那一边倾斜的时候,他和陆远行之间就已经是两条平行的直线了。虽然他知道在陆远行心中恐怕原本就不会有他的位置。

    可是宴昭如今又算什么?他不再是令人称赞的宴大师,没了那点子本事,他也不过是一个破落渔村里面不起眼的一份子。你且看着吧!那些建立在他超然本领搭建起来的关系到底能够支撑多久!

    乔崇生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要是哪一天,你后悔了,尽管来找我!”话一说完,当即便是转过身去,向外走去,谁知道一拉开们,就对上宴昭似笑非笑的面孔。乔崇生顿时僵住了身体。随即就听见宴昭摇摇晃晃的说道。

    “乔先生,我观你眉毛侵印堂,耳垂狭小,下巴尖削,天仓塌陷,颧骨削薄——”

    “你想说什么?”听着对方挑剔着数落他的外貌,面上一阵抽搐。

    “在相术之中这种面相,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说到这里,宴昭顿了顿,不顾乔崇生头上暴涨的青筋,继续说道:“这意味着他的主人薄情寡义,先天虽然富贵满堂,但是注定后半生穷困潦倒!”

    “你——”听着宴昭的话,乔崇生顿时怒火攻心。看着宴昭挑眉看着屋顶,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狠狠的压下心中的怒火,随即一把推开宴昭,往外走去。

    看着乔崇生气势汹汹的背影,宴昭啪的一声关上门。

    身份上的落差对宴昭来说从来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算没了修仙者这一层身份。可是印在他脑海里的东西还在。看个面相而已,简单的很。

    对上陆远行颇为无奈的眼神,宴昭耸了耸肩,坦然的将陆远行圈在怀里。然后吧唧一声在陆远行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出去吧!婚礼快开始了。”

    “好!”对上这人温润的眉眼,陆远行不由的勾起了唇角,轻声说道。

    婚礼的场所在宴家村祠堂外的空地上。

    牧师站在搭建的台子上。低声的吟诵。四周响起婚礼进行曲。宴昭牵着陆远行的手缓缓的走到牧师面前,许下一生的承诺: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爱自己一样。不论对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交换戒指,十指相扣,还没来得及深情对望,一颗系着红线的苹果就出现在两人中间。

    只听见刘浩然举着长杆,贱兮兮的说道:“来,两位新郎,咬吧!要吃完哟!”

    “咬,咬!”底下顿时传来一阵附和的声音。好嘛!这就开始闹腾新人了。

    两人互对视一眼,均是满脸的无奈。陆远行稍稍勾了勾嘴角,率先向眼前的苹果咬去。

    控制着长杆的刘浩然自然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就咬到,扬起手中的长杆,苹果顿时往上移动。

    陆远行下意识的抬起下巴,下一刻,一抹温润袭上他的唇角。

    宴昭看着陆远行微瞪的双眼,眼底满是笑意,搂住对方的腰肢,慢慢的撬开他的唇瓣。

    不管台下的人怎么的起哄,不管乔崇生羞愤的眼神,不管刘浩然郁闷的扔下手中的长杆。

    这一刻,两人的眼中只有对方。

    人群散去,已经是深夜。

    陆远行躺在床上,任由身上的人把手伸进自己的衬衣里,时不时的抬起手脚配合着让对方用嘴慢慢的将他剥光。扬起脑袋让这人吮吸他的喉结。最后搂住这家伙的脖颈,环上他的腰杆,随他怎么死命的冲撞。

    陆远行只需要随便的哼哼几声,就能勾起这人急促的呼吸,就算他不能在上头,照样能够掌控床上的节奏,比如现在,稍稍的收缩那处,身上的人不就泄了出来吗?

    陆远行慵懒的瘫在这人怀里,挑着泛着润色的双眼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酥麻的感觉席卷着他的神经,正想着推开这种要命的感觉,下一刻便是感觉自己身体里面的东西又涨了起来。

    嗯——陆远行仰着脑袋。被这人一把翻过身来,趴在被子上。

    好吧!他承认,这一点他还没能掌控。

    第一百二十九章 番外第二弹

    滚滚最近很郁闷。连最喜欢的莴笋都少吃了一根。

    自从香香甜甜的美人儿嫁给了它那不负责任的主子之后,美人儿就不爱搭理它了。

    吸了吸鼻子,在沙滩上滚来滚去。

    准确的来说,是自从美人儿被不怀好意的宴昭借着度蜜月的借口拐到这座海岛上之后,几乎就没有再来找过自己,整天就会弄出啪啪啪的声响。

    蹲坐在地上,戳了戳肚子上的小肥肉,看了看头顶上明亮的月亮,抖了抖小尾巴,算了,还是回去吧!

    滚滚一路逛荡回海边的别墅,迈着小步子刚刚进了大门,随即就是瞪大了双眼。僵直了身体。

    它,它,它看见了什么?一枚蛋,一枚鸡蛋大小的白蛋。一枚在月亮底下透着亮光的白蛋从窗户里跳了出来,然后一蹦一蹦的跳下台阶——

    ┗`o′┛嗷~~,成精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滚滚的注视,那颗白蛋顿时停住了动作,慢慢的转过一个面来,正对上滚滚圆滚滚的黑眼。

    白蛋抖了抖身体,然后哧溜一声径直从台阶上滚到滚滚的脚边,啪的一声从地上弹起。

    见到此情此景,滚滚手忙脚乱的抬起前爪,险险的接住跳到眼前的白蛋。

    做完这些,没来得及站稳的滚滚扑的一声瘫坐在地上,白蛋顺着滚滚的爪子跳到它的肚子上,然后像是在弹跳床上面一样,猛的一下从软软的白肚皮上跳起来,在空中打了个圈,又落在肚皮上,如此反复的跳起又落下。

    滚滚的眼顿时就亮了。嗅着白蛋上面美人儿一模一样的气息,啪叽一声,两只爪子合住调皮的白蛋,抬起两只后肢,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的往自己的窝跑去。

    屋里的熟睡的陆远行潜意识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唔,肚子不胀气了——

    滚滚最近不再关心美人儿,也不再关注太岁它们又跑去哪儿探险了。每日里只管带着自己心爱的小家伙满山林里钻,凡是小东西感兴趣的,滚滚都要去上一遭。

    可是几天之后,白蛋就不愿意出门了。恹恹的呆在窝里一动不动。滚滚着急了。满屋子里打转。

    眼见着把小可爱养大了,可不能出什么问题。

    没错,就是养大了。在滚滚的眼皮子底下,不过是几天时间白蛋已经从完成了从鸡蛋到苹果到椰子到西瓜的蜕变。

    滚滚心里急的慌,谁知道下一刻,异变生起。整个别墅的上空聚起一道巨大的气旋,大风骤起。滚滚分明是见到一道道绿色的气体纷纷向小东西涌了过去。

    小东西的蛋身开始剧烈的颤动,浑身冒着亮光,闪花了滚滚的熊眼。

    在别墅里腻歪了许久的陆远行趁着宴昭被里族的族长叫了过去,扶着自己略感酸爽的腰,和不可言喻的私处。陆远行心里在跑马。也不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任由那家伙随意摆弄了呢?

    而且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心底总有一股子不对劲的感觉,是不是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看了看屋外明媚的天气,正打算出门走走,下一刻,乌云罩顶,晴空霹雳。眼见着别墅上空出现一道奇异的气旋。

    陆远行当即便是反应过来,快速的往气旋的正中心——那里正是滚滚的房间。

    恰是推开门的那一刻,亮光骤然消失,屋外的异象陡然消失。陆远行瞪着眼。只看到一个头顶着蛋壳,白白胖胖的和自己六分像的小家伙瘫坐在地上。看见他进来,扑腾着两只小手,亮着小眼,咧着嘴角奶声奶气的喊道:“啪啪——”

    陆远行心里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双脚不由的向小娃娃走去。

    原本在里族聚居地闲适的喝茶的宴昭,顿时就被自家别墅那里诡异的气象吓住了,当即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乍一推开门,就看见自家媳妇抱着一个奶娃娃,轻言细语的哄着。

    宴昭僵着脸,只觉得内心有点崩,怎么自己就出去了一会儿,自家媳妇连孩子都弄了出来——

    许久之后,宴昭才弄明白了这一切。推算着这个孩子大概是自己在去填那玄洞之前的前一个晚上种下的种。那个时候他还是蛟龙身躯,也没成想到陆远行居然真的能够怀上蛋。

    如今宴昭终于是能够明白东海龙宫这一环究竟起的什么作用了。这大抵,是天道的宽容。

    宴昭猜测,龙宫之中的灵脉中的灵气应该还有残留。毕竟小家伙血脉非同寻常,这部分残留的灵气如今全部用来供给小家伙出壳。虽然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小家伙这辈子恐怕是只能作为普通的人类存活。但是仅仅是这样,就已经足够宴昭心怀感激了。

    这是他和陆远行的孩子!

    不过,他们俩大概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爸爸了。孩子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生的时候也不知情。不过这些不算什么,宴昭搂着陆远行,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小孩拿着奶瓶喂奶。

    你看,现在这样就好——

    “宴昭,小家伙叫什么名字好”

    “宴陆生怎么样”

    “——好——”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啪所有小天使,庙祝到这里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感谢五个月以来陪伴蠢作者的所有小天使们,你们的支持是某亥无尽的动力!

    鞠躬,再鞠躬,三鞠躬!起身抱住么么扎!

    明天蠢作者就开始捉虫加修文——

    (宴陆生什么的,蠢作者是起名废——从这个书名就知道……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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