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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节

    捡个总裁生包子 作者:捕快A

    第21节

    ☆、第99章 正文完结

    面对两个年轻男人四道审视而不信任的目光,穆莹莹总算压力山大地把该说的都说了一遍,最后说:“最后,我把他带来了,希望你能满足他最后一个心愿,把他葬在离你母亲不远的地方。”

    说完,穆莹莹自顾自地打开她携带的一个行李箱,捧出骨灰罐,低着头捧向大壮。

    这一眼看去,大壮惊了,呆了。

    曾经高大强势的男人已然化作一碰灰土,就装在这小小的罐子里。

    却叫恨他怨他的大壮也不禁眼眶一热,心里酸涩,不知该如何是好。

    穆莹莹见他不接这骨灰罐,不禁带着颤抖的悲声问:“一个错了的人,到死也不能被原谅吗?”

    安程忽然说:“这是你的丈夫,就算他爱过大壮的母亲,他也是你的丈夫,我们能这样带走他吗?”

    穆莹莹黯然地说:“可是,他的心不在我这里。我相信,人即便是死了,也有魂灵,若是不能满足他的遗愿,只怕他的魂灵都不能安宁,还在日日夜夜的惆怅。所以,我思来想去,只有求你们帮忙,带他去他最想去的地方。”

    大壮终于接过了穆莹莹手里的骨灰罐。

    穆莹莹念了声佛号,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骨灰罐,转身离开。

    伟泽,你生而不得幸福,希望死后能够安宁。

    原本我们是夫妻,应该同衾同穴,可是,我知道,只有在她的身边,你才能真正地长眠。

    所以,这一次,我不自私。

    我放手,成全你和她。

    大壮和安程回家,路上,安程思忖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大壮,其实,他还是顾念你的,若不然,他何必去杀潘乐施,把自己搞得身败名裂?还不就是怕潘乐施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对你不利吗?”

    大壮沉默了一会儿,说:“他这是……何苦?”

    安程说:“他是有些渣,倒是也没渣到底。就是穆莹莹都选择了谅解,你又何必那么纠结?不如放下吧。放下了,心头轻快,活得惬意,叫他们在九泉之下也好放心。你说呢,大壮?”

    大壮拧着眉头,半天没话,只专心开车。安程无聊地移开了眼睛,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大约五六分钟后,听到大壮说:“好,我放下了。安程,我要回大田村一趟。”

    安程讶然地说:“你想通了?要把他葬在你娘旁边的墓地?还是合葬……”

    大壮迟疑了一下,说:“就旁边吧?不知道隔了这么多年,我娘是否还能接受他。再说,他要真的心里有我娘,即便是远远地守护,也是乐意的吧?”

    安程点点头,说:“好。我陪你去这一趟。正好故地重游,看看当初你是怎么拐骗到我的。”

    大壮心想,明明是你拐骗了我不是吗。好吧,老婆什么时候都是对的,我不跟你争。

    回了家,宝宝一见是亲爱的爸爸和爹爹回来了,马上欢快地扑了过来,两只小胳膊一边抱着一条大腿,高兴地说:“我要抬轿子。”

    意思是要大壮和安程两个人一人伸出一只手来叠起,做成板凳的形状,让他在上面坐,就像坐轿子一样。

    大壮手里还抱着骨灰罐呢,虽然单手也可以,到底怕把罐子摔了,忙说:“等一下,等爹爹把东西放好了来。”

    宝宝小尾巴一般跟着爹爹的脚步走,看大壮将骨灰罐放在一个半人高的小立柜上面,便眨巴着一双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好奇地地问:“爹爹,这罐子里装得什么?”

    大壮正思忖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宝宝咧开嘴笑了,说:“是不是好吃的?”

    随即又不满地皱起小眉毛,不高兴地说:“爹爹,你放那么高,怕宝宝会偷吃吗?”

    宝宝现在两岁多了,语言上十分早慧,会说很多话,可能要归功于安程在婴儿期就开始对孜孜不倦的说话讲故事的缘故吧?反正别的小孩这么点大的时候只会“饭饭”“菜菜”“鞋鞋”“袜袜”地说叠加字和三个字左右的短句子的时候,宝宝是基本的话都会说,能自如地表达自己的思想了。

    额滴神啊,你敢偷吃这个?大壮哭笑不得地说:“你这个小吃货!就知道吃!这不是好吃的,这是……”

    大壮的声音低沉了下去,说:“这是……裴爷爷,就是爹爹的爸爸。”

    安程听到这句“爹爹的爸爸”,顿时心里一跳,这是大壮第一次承认裴伟泽呢,还是对宝宝说的,难道说……他想通了?

    宝宝大吃一惊,说:“啊……一个人怎么会装在罐子里?难道……这个爷爷是妖怪?”宝宝害怕地缩了缩小脖子,随即果断地跑开,躲在安程的怀里,对着大壮拼命地喊:“不要打开盖子,他会像烟一样飘出来……”

    宝宝这是联想到爸爸给讲的阿拉伯童话故事吧?安程抱紧了宝宝,摸摸他的小脑袋,说:“不会的,裴爷爷不是妖怪,他只是死了,烧成了灰,然后,装在这个罐子里。”

    宝宝听了更加害怕了,把小脑袋使劲往爸爸的怀里拱,声音也带上了哭腔,说:“怎么人死了就要被烧成灰啊?我害怕……我不要被烧成灰……”

    这下子好了,安程和大壮两个给宝宝讲了一通人生老病死、新陈代谢的道理,毕竟宝宝慢慢地就会长大,能在他理解的范围内讲述真实就尽量叫他明白,这是安程的教育理念。

    宝宝听完了之后更加纠结了,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拉着爸爸和爹爹,可怜巴巴地问:“那你们以后也会老,也会死的吗?”

    安程抱了宝宝在怀里,说:“是啊,是人都会死。不过,那时候,宝宝早就长成男子汉了,还会有自己的小宝宝,就算爸爸和爹爹不能再陪着宝宝了,宝宝也不会是一个人。”

    宝宝用小肉手摸着爸爸的脸,很忧愁地说:“可是,我不想要小宝宝,我要爸爸和爹爹长命百岁,和电视里演的老妖精一样。”

    老妖精?大壮想象了一下安程变成老妖精的情景,打了个寒战,说:“干嘛要变成老妖精,你爸爸现在就是妖精!”

    安程大怒,说:“你竟然当着儿子的面说这种不要脸的话?”正好手里有一本杂志,卷成筒状砸向大壮。

    宝宝来劲了,袖子一撸,说:“爸爸,你打不过他,我帮你!”

    几个人滚做一团,打打闹闹。

    宝宝两头扮好儿子,一会儿对着爹爹挥一下小拳头,一会儿对着爸爸踢一脚,反正他的小胳膊小腿也弄不疼,反而是胖乎乎、圆滚滚的触感叫两个大人心头一片柔软,宝宝太可爱了!

    可惜,宝宝晚上是高兴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被突发的坏消息弄得像个霜打了的小茄子,还是最小号的。

    大壮告诉宝宝:“宝宝,爹爹和爸爸要离开几天,给这罐子里的裴爷爷下葬,让他落土为安,所以,你和许阿姨乖乖在家里,或者,也可以去周爷爷家里住几天,怎么样?”

    宝宝的一张小脸上顿时挂满了晶莹的小泪珠:“哇……你们出去玩都不带我!”

    安程最见不得宝宝哭,忙几步走过来,说:“那就带上宝宝一起去!”

    大壮觉得脑袋都大了一圈,说:“这是去办正事,又不是度假,带着宝宝不方便的!再说,现在虽然是秋天,乡下地方蚊虫多,宝宝城里长大,娇生惯养的,去了乡下,这一身的小嫩肉,还不得叮得一身包回来?”

    安程想象着白白的小肉虫一般的宝宝被叮得一身红包包的可怜样子,当然舍不得,便将宝宝抱在怀里安慰:“宝宝还是不去了吧。那边的蚊子都大得很,跟小轰炸机一样……”

    宝宝在爸爸的怀里扑腾着,说:“我要去嘛,我不怕蚊子,蚊子来了,拍死!”用小爪子一挥,

    安程终于下了决心:“带他去吧,就当做忆苦思甜!”

    大壮无奈地答应了,说:“唉,带上这小家伙,行李得多几大包,还要时刻挂我脖子上,真麻烦啊……”关键是挂我脖子上,搞得我衣服都穿不整洁。说好了的衣锦还乡呢?这衣锦是衣锦了,就是被这小家伙一挡着,完全展示不出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是番外,都是甜甜甜、爽爽爽。下一章,大哥的孩子已经生出来了,所以,携子登场,~(≧▽≦)/~啦啦啦

    这篇文终于完结了,本来打算的25万字,大大超出了篇幅,叫我郁闷。而且,写完了之后反思一下,很多不满意的地方,恨不能推倒重写。所以,真的很感谢一路支持我的读者姑娘们,直到最后还有几十个人不离不弃地追随,谢谢,鞠躬~~~

    ☆、第 100 章

    既然要回一趟老家,还要带着宝宝一起去,自然是要向两位爸爸报备,安程便给周元奕打电话,说临走之前会回家陪爸爸们吃一顿饭。

    周元奕听了担心得很,说:“怎么还要带着宝宝一起去呢?你们忙事情呢,万一没照顾好宝宝把宝宝弄丢了就不得了了……唉,不妥,不妥,不如把宝宝送我这里来,哦,对了,你哥来了,也带着小宝宝一起的,宝宝来了就不愁没人陪着玩了。”

    安程笑着说:“大哥也回来了?哟,那正好了,我现在就过来。宝宝和我们一起的事情已经定了,爸,你就别担心了,有我和大壮四只眼睛盯着,宝宝丢不了。”

    到了周宅,果然家里人一多,气氛就不同,才站门口呢,就听到里面人仰马翻一般的喧嚣声。

    安程苦笑着看了一眼大壮,说:“安鹏来了,效果就是不同。”

    宝宝牵着爹爹的大手掌,使劲儿往上蹦了一下,说:“我要看小宝宝。”

    大壮把宝宝抱了起来,说:“好。”

    等进了门,见奶爸迟德哲正在笨手笨脚地给哇哇大哭的小宝宝换尿不湿,周元奕在一旁做现场指导,傅俢然则帮忙冲兑奶粉。

    周元奕数落着迟德哲:“换尿不湿之前不光要把小宝宝的屁股擦干净,还要扑一层痱子粉才好,不然,湿乎乎地捂在尿不湿里面,宝宝要长疹子的。你就想想你要是牛仔裤里捂着一条湿内裤会有多不舒服吧?”

    迟德哲囧囧有神地解释:“一直是梅姨在弄,我和安程都搞不懂这些。”

    安程来了,二话不说就接过迟德哲手里的小宝宝,麻利地收拾好了,宝宝一脸惊叹之色地看着小宝宝,说:“他好小啊,就好像昨晚上吃的烧鸡那么小。”

    大壮拍了一下宝宝的脑袋,说:“又暴露你的吃货本质了吧?竟然把小弟弟比作烧鸡。”昨天居然还想吃骨灰!真是,还有什么你是吃不下肚子去的,小吃货?

    众人都笑了。

    迟德哲这下子被解放了,正巧大壮问:“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早说一声,我好开车去机场接你们。”

    迟德哲笑着说:“那倒是不用,我们在魔都也熟悉。再说又是临时说走就走,没来得及和大家说。安鹏他……简直要被憋疯了,好容易有个出来放风的机会,一下都等不得,赶着这红眼航班就来了,到魔都都快零点了。”

    两个当家的去一边说话去了。

    这边,安程和周元奕一起带着两个宝宝玩。安程自从生了宝宝,对小婴儿特别喜欢,何况这还是自己的小侄儿?

    安程将小宝宝抱起来,问宝宝:“想不想抱一抱小弟弟?”

    宝宝露出一点嫌弃的样子,说:“他还包着尿片呢,不会尿到我裤子上吧?”

    周元奕笑着说:“不会啊,尿片包着呢,尿不到你身上。宝宝也会爱美了吗?知道尿到身上会难看?”

    安程说:“可不是吗?这么点大一个小豆丁,居然也会爱美了?看我和大壮经常穿西服,他要闹着要,前不久给他专门定制了一套,昨天才拿到,他就说要和我们回老家的时候穿。”

    周元奕觉得很有趣,说:“宝宝,你前不久也在包这个尿不湿呢,现在居然知道穿小西服爱美了?你要那么美干什么,不怕外面的人看了偷偷把你偷跑了,带回家去哪个小姑娘做小女婿吗?”

    宝宝噘了噘小嘴,说:“我会好好地跟着爸爸和爹爹,才不叫人偷跑了呢!谁要偷我,我就……使劲儿打他,把坏蛋打跑了。”

    安程和爸爸一起逗着宝宝说话,随口问:“安鹏呢?怎么没见他人?”

    周元奕看了一眼楼上,说:“在上面呢?可能在跑步机上跑着吧?一回来就闹着说没脸见人了,太肥了。自己的宝宝也不管,就忙着减肥、美容去了。呵呵呵,宝宝这么点大个小人儿知道爱美,你大伯当然也爱美啦。等会儿他下来,你们千万别说肥啊胖啊这样的字,听见没?”

    安程听得笑得不行,说:“他现在名堂还越发多了。”

    周元奕说:“那倒是没有。我觉得安鹏这一年,倒是还不错,没以前那么爱生事了,对我,也要态度好些了,到底是自己当了爸爸的人了,总算改好了些。哟,他下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楼上下来的正是周安鹏。安程认真地打量了他两眼,似乎以前总是溢于眉目之间的一股子暴躁易怒的情绪少了许多,人也胖了一点,倒是显得面部轮廓柔和了不少,看着有了点人样了。

    周安鹏以前见到安程往往是冷嘲热讽,说不过就要扯开嗓子骂人,甚至拔拳相向,这一次算是久别重逢,不光没那么暴力,甚至变得有点和颜悦色的,叫安程在心里暗暗纳罕:这家伙,生了孩子就改了性情了?

    其实,周安鹏不是因为生孩子而本性收敛,而是在怀着孩子期间衡量了一下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以前觉得安程是老爸外头的贱女人生的私生子,而自己是正妻生的嫡子,故而在精神上藐视和睥睨安程,现在琢磨过来,根本没有什么贱女人,安程等于是老爸肚子里爬出来的,虽然同样是亲生的儿子,渠道不同,周安鹏觉得安程才是老爸真正的亲儿子,而自己,似乎远了一层关系。再者,现在和老爸在一起的男人是安程的另一个亲爹,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能不偏着安程吗?这枕头风一吹,自己和老爸的关系就越加远了,加上以前的不良行径,周安鹏审时度势一番,决定还是不要和安程硬顶了,家里的一大半人都是向着安程的,自己一刁难安程,还不得群起而攻之啊?何苦呢?

    再说了,安程现在在魔都的周氏企业里的位置是坐稳了的,自己要还想到魔都来搅合,少不得还要和他搞好关系才行,这么一盘算,周安鹏的脸就变得越发春风怡人了,说了几句话之后竟然拉着安程聊了起来,俨然真是哥儿俩好的情形,看得周元奕一脸喜色,以为他们兄弟就此化解了以前的偏见怨愤。

    安程心里清楚他的德行,狗改不了吃屎,不会因为生了个孩子就改了性格,不过,也不愿意和他闹得太僵,毕竟爸爸在这里,总是希望他们兄弟关系和睦,便也就跟着哼哈了几声,算是回应。

    周安鹏还来劲了,看着爸爸走开了,越发对安程推心置腹了起来,亲昵地抱怨说:“我这一年过得跟坐牢一样,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能出来见人了,看见熟人就倍感亲切。”

    安程见爸爸走开了,也就懒得再和他周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并准备扯呼走人。

    安鹏却偏要拉着安程说个没完:“你说爸爸怎么早不告诉我们那件事啊,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和我一样,也是怀上了不得已才和那大壮一起的。都是爸爸没计划好,要是早知道反正要是跟男的,咱们还不如早作打算。唉,看看看看,你跟了个卖肉的,我找了一个保镖,都是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最气人的是都是穷鬼,咱们两个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安程中间插了一句:“我家大壮不是卖肉的,还有,我们和你们不一样啊,我们……咦,迟侦探,你怎么来了……”

    周安鹏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可不是迟德哲,真一眼恼色盯着自己,忙心虚地解释说:“啊,我其实是安慰安程来着,故意把你贬低一点说,好叫安程心里平衡一点嘛。你不是保镖,是侦探,还是有很大的技术含量的,不像他家大壮,完全就是……”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安程往楼下一看,竟然又跑来了两个律师,拉着大壮说话。

    这是裴伟泽遗嘱指定的律师?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安程也不管这两人的唇角吵闹了,急忙往楼下去看看情况。

    周安鹏往下一看,马上说:“看吧看吧,穿龙袍也不像太子。那田大壮搭上安程,现在也大小是个总经理了,可是他一个卖猪肉的农民出身,哪里搞得定啊?看这律师都找上门来了,别说法盲加文盲捅了什么篓子吧?啧啧啧,安程可真是可怜啊,找个什么人不好,找个这个……”

    周安鹏装作下楼去看热闹,试图趁机摆脱情绪貌似要暴走的迟德哲。

    楼下来的律师大壮并不认识,正在说着:“田先生,我们是办理潘乐施先生遗产的律师。据我们了解,潘乐施先生生前没有立下遗嘱,这一次忽然身亡,真叫人措手不及。幸亏我们查到潘先生的妻子裴紫筠虽然在几年前离世,却留下一子,就是您,所以,您是潘乐施先生和裴紫筠女士在婚姻存续期间的唯一婚生子,按着法律规定,可以继承潘乐施先生的一应遗产。”

    大壮脸上发烧,羞愧地说:“不,这……我不能。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不是潘乐施的儿子,真不是,我不敢拿这个钱。再说,我也不需要……”

    一名律师郑重地说:“潘先生留下的遗产数额不少啊,毛略估算一下,大约价值三十多亿美元,您想清楚了再说话。”

    周安鹏惊得差点咬了舌头。三十亿!还是美元!这卖猪肉的还往外推?猪肉吃多了吃傻了吗?

    第101章

    大壮心想,我怎么可能要潘乐施的钱,他戴了绿帽子本来就够气愤的了,我再一继承他那财产,他那头顶上更是绿得不能再绿了,那他还不得气得从坟里爬出来找我麻烦?故而坚决不肯接受。

    那两律师就为难了,继承遗产这样的好事,别人都是撒开脚丫子跑都跑不及呢,这人还往外推,还说什么不是潘先生的儿子,这不犯傻吗?哎呀,这一万个里面也难遇上一个的极端事例居然叫他们遇上了!怎么办,要是这好事能落自己头上就好了,保证笑纳,双手接过。

    两律师还是拉着大壮一个劲儿地劝,还动员在一旁看热闹的人都来帮忙劝。周元奕和傅俢然没想到大壮会忽然冒出一个继承人的身份,都在心里暗自称奇,再一看大壮面带尴尬之色地推辞不已,两人便觉得,大壮是实诚的好孩子,既然坚执不肯受,必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并不肯去劝大壮做他不乐意的事。

    这便把周安鹏急坏了。

    这田大壮傻了不是?三十亿美元啊,不要就给我好吧?老子正穷着呢。

    当然,这话没法说。周安鹏便凑到安程的身边,一个劲儿地用手肘撞他,说:“还不快叫你老公赶紧签字收钱?看把人家两律师急成啥样了?你老公不签字,人家律师费也拿不到啊,这不叫人家为难吗?签下,签下!然后叫他给你买别墅!买汽车!买珠宝!记得见者有份啊!”最后一句话是关键,嘿嘿,田大壮发了这么一笔横财,好意思一个人捂着吗?我是他大舅子啊,多少得分我一点!必须的!

    安程瞄他一眼,没吭声。

    安鹏使劲地撺掇说:“干嘛不要啊。哎,说起来,你老公以前都靠着咱们老爸,现在发了这么一大笔横财,怎么也该孝敬一下老爸了吧?”孝敬老爸就等于孝敬我啊,老人用得了什么钱,到后来还不都是留给我了?安程傍上有钱的老公,想来也不好意思跟我争老爸的产业的,额呵呵呵,死田大壮,你倒是签字啊。

    大壮快要被烦死了,听到周安鹏叽叽咕咕地给安程说话,便索性丢下那两律师,拉了安程往一旁去商量一下。

    两律师就坐着喝茶等待,和周元奕等人聊了几句闲话,等大壮的回复。

    大壮拉着安程到了一间空房间,急切地问:“怎么办啊?这两人干说不走。”

    安程轻笑着说:“签了字表示接收,他们就自觉会走。”

    “可是,“大壮挠挠头发,说:“这钱不是给我的啊。潘乐施在地底下要知道我拿了他的钱,不得爬出来找我算账啊?”

    安程呵呵笑,说:“咱俩是睡一块儿的,这么说的话,也一样要找我算账了?”

    “别开玩笑了,老婆,怎么办好呢,你拿主意吧,我就听你的。”

    安程还是笑,说:“但是,这个潘乐施也真是的,有一句话,居安思危,这道理都不懂,弄这么多钱,却不事前立好遗嘱,到最后便宜了别人,多悲催啊。就好像电视里说得一样,世间痛苦的事莫过于,人还在,钱却没有。世间最最痛苦的事情则是,人没了,钱却留下了,却是留给最不想给的人。真是亲者痛,仇者快啊。不过,我知道,大壮你这人心地善良,肯定是不乐意的,要不然,我们还是接收了过来,换成现钞,一张一张烧给他,好叫他瞑目。”

    大壮恨不能给跪了,说:“老婆,你说点正经的好不好。把十亿美元都烧了,还不得把我的眼睛给熏坏了?再说,这算是损毁货币吧,美联储得来找我麻烦了!”

    安程这才有了点正形,说:“我的意思是你不要那么机械嘛。既然这钱都落你头上了,推都推不了,就接下来呗。潘乐施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他敛财敛了这么多,多半都是不义之财,既然无人认领,我们就领了来,做慈善也可以嘛,这世界上不是还有那么多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吗?咱们就去普渡一下众生,也算是给潘乐施做点身后事,赎赎他的罪过,积了善缘,也好叫他九泉下安息了。”

    大壮一想,果然不错,就按着老婆教的做吧。

    大壮这字一签,两律师就走了,临走前告诉大壮,其实没有三十亿美元那么多,因为遗产税很高,最后到手的大约十□□亿了,全部转成存款的话,还要经纪费用,预计大约十六七亿的样子。

    那也是很多的钱啊,周安鹏不由得羡慕地对安程说:“你老公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个卖猪肉的,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个有钱的爸爸……”

    安程心想,你要是知道大壮真正的爸爸留给他的是两百亿美元的遗产,只怕更要惊得掉了下巴吧?

    安程调侃地说:“你以前不一直说我们这样的是野种吗?呵呵,野种嘛,当然是要有些野路子。怎么,你现在倒是眼馋上了我们的野路子?”

    被翻了旧账的周安鹏有些恼怒了,安程最近也太春风得意了吧?本来是野种了,现在被落实身份了不说,还得了个有钱的老爸,现在连卖猪肉的老公也鸟枪变大炮,摇身一变,成了亿万遗产的继承人。怎么好事都堆他家里去了?偏是我怎么倒霉,一年的时间,就跟关禁闭一样,光是生了一个孩子!

    周安鹏忍不住对爸爸抱怨安程现在眼睛长头顶上了,一点不把他这大哥放眼里,周元奕知道他心里不平衡,倒是好言好语地安慰了他几句话,没想到周安鹏接下来说的是:“怎么他们都一下子变成继承人了呢?老爸,我真是你和妈妈生的吗?我会不会也是你和谁……”

    周元奕一下子脸黑得跟锅盖一样,咆哮了起来:“那你想你是谁生的?美国总统吗?你怎么天天想发财当有钱人,就不想着自己去创造财富呢?老子一年给你的钱也不少了,你还嫌不够,恨不能天上再掉一个富一代的爹妈下来?那你去米国找你妈去,她嫁了一个参议员,看那参议员肯不肯做你便宜爸爸,专门给你供应美金?”

    周安鹏只好给老爸道歉,低声下气地说:“我不过是看着他们……唉,算了,不说了,越说越招骂……”

    等晚上回了自己房间,周安鹏还在愤愤不平,对迟德哲抱怨说:“我不过就是随口提了那么一嘴,老爸就大发雷霆,把我骂得灰孙子一样。真是的,谁不贪财啊?天上掉馅饼的事谁不喜欢?我哪里说错了?那田大壮还假惺惺地不肯签字,最后还不是……”

    迟德哲说:“所以,你今天就跟个跳梁小丑一样,人家不签,你倒是急上了?你急个什么劲儿啊?人家拿了钱,难道非要分你一杯羹吗?你别想了,人家都打定了主意,要拿这一笔钱做慈善扶贫呢,都在计划成立什么基金会,专门把这一笔钱拿来做慈善。”

    安鹏一听没自己的份儿,顿时沮丧加愤怒,一张嘴越加没了把门的,“扶什么贫啊?还不如扶扶我!我现在最穷了,要什么没什么。哎,迟德哲,你真是你老妈跟你老爸生的?不是你妈偷情来的?你妈当年怎么就那么老实呢?马无夜草不肥,人不偷情不富!……”

    迟德哲本来上午就被刺激了,现在听这一大段鬼扯淡的话,气得脑门上青筋别别跳,一把把周安鹏掀翻,怒道:“你不欠着扶贫,你是欠操欠收拾!”

    周安鹏被这一通收拾的啊,死去活来,好在那张气死人而不自知的破嘴总算消停下来了。

    第102章 (此章赠送,感谢各位不离不弃购买正版的姑娘们,鞠躬,至此,全文完结。)

    周元奕和傅俢然听完大壮的继承人身份的由来,都在心里称奇,不过,知道大壮的秉性,反而为这两大笔忽如其来的钱而担忧,其实,大壮和安程两个,现在已经可以过得很舒适了,这多余的锦上添花要是真的填花倒也可以,就怕“人怕出名猪怕壮”,反而招来些有的没的,叫人烦心。

    大壮说:“不会。第一,我没打算要这些钱,以后会考虑做慈善,慢慢地把这些钱都用出去。第二,就算是天上掉馅饼砸我脑袋上了,我还是该干嘛干嘛,照样给老婆儿子做饭。”

    周元奕听着笑了,说:“是,有一颗平常心就好。不过,大壮,我觉得吧,你把那个什么潘乐施的钱做慈善捐出去是可以的。但是,做慈善也要注意着别太扎眼,一次捐十多亿美元出去,就太树大招风了。还不如细水长流一般……

    安程笑着插嘴,说:“我也是这么说呢。大壮就巴不得把这些钱烫手山芋一般一次性捐赠出去就完事了。那倒是省心,只是我琢磨着,万一遇上受捐单位上有巨贪呢?虽然这些钱大壮是不贪心的,但是,天降大任,既然落在你脑袋上了,你还是要负点责任好好管理一下嘛。我建议是处理一个基金会,一边做投资好好管理一边做慈善,让这些钱尽量发挥大的作用,帮助到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傅俢然也说:“是的,大壮。不过,这样一来,大壮就得一辈子做好事了!我倒是想起一句话,做一件好事容易,难得的是一辈子都做好事。大壮,你既然有一颗向善的心,我们也支持,只不过,这些天降横财,就变得不是财,而是累人的责任了。”

    周元奕忽又想到什么,对大壮说:“大壮,我还有一个想法,关于裴伟泽的遗产继承的事情,就当做一个参考意见,还是以你自己的决定为主。我知道,你心里是有疙瘩,不愿意继承裴伟泽的家业,可是,不继承又怎么办呢?难道等着被上缴国家?那不是便宜了x国政府了吗?再说,你们年轻人还太嫩,不知道这个家业意味着什么,裴伟泽指定遗产给你继承,但是,这遗产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裴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那不仅仅是一笔巨大金额的钱,也不仅仅意味着享乐,更是祖辈几代人辛劳打拼下来的一份产业,应该被继续继承和发展下去,就算你不想要,宝宝也是这一份家业的顺位继承人,尽管宝宝现在小,发表不了他自己的意愿,不过,也应该考虑一下吧,凡事三思而后行,这件事关系重大,不要草率地做决定。”

    傅俢然也郑重地点头,说:“很有道理。确实要考虑清楚,再做慎重的决定。”

    大壮被说得垂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猛力地点头,说:“好,我知道了。我再和安程商量商量。”

    安程翘了翘唇,笑着说:“当然了。不过,咱们还是先商量回大田村的事情吧。”

    周元奕说:“你们打算回去几天,怎么去?”

    大壮忙回答说:“坐飞机到省会,然后租一辆车,开着回去。大田村那边交通太差,没车不方便。”

    周元奕说:“在当地租车,就怕租不到好的。你们两个人,还拖着个乐乐,这么折腾,多叫人不放心。再说了,大壮,你现在也是身家上亿的继承人,身边不带着几个保镖,就这么到处走,万一遇上不怀好意的歹徒,就算你身体算健壮的,可是,有安程还有宝宝在,就怕你一身难以周全。”

    傅俢然也附和着,说:“不如租一架私人飞机,再雇两个保镖随行,就差不多了。”

    “啊?!!!”大壮嘴巴张大,租私人飞机?还要雇保镖?这么大的排场,得花多少钱?

    安程笑着敲了敲他的胸肌,说:“喂,继承人,有点不适应现在的角色变化吗?”

    大壮无奈地说:“还真是不适应。为了安全,就按着爸爸说的吧。不过,私人飞机也不可能直接降落大田村,估计要在县城停下,咱们再设法弄一辆车开着去。”

    周元奕说:“唉,大壮,你还不适应你现在的身份啊。干嘛老想着租车呢?你不是要做慈善吗?第一笔慈善款当然应该捐献给家乡啊。这样,你拿一笔钱出来,建两所希望小学,再捐资建一条公路,只要把这个意向给当地政府一透露,下飞机的时候就有当地官员自动来接机了,还有专车护送,还要租什么车啊?”

    大壮豁然开朗,说:“对啊,而且,有当地官员陪着的话,我给裴伟泽弄墓地也方便些。”

    傅俢然说:“我也有一个建议,若是父母都葬在大田村,大壮,你和安程就要每年回去拜祭,一来一回太折腾,也太打眼了。不如这次去就索性把你母亲和你养父都迁来魔都,以后,每个月都能去拜祭父母。”

    大壮不同意这个,说:“都下葬了的人,再要起坟动土太麻烦,而且,惊扰他们。宁可我们折腾,也不折腾他们。”

    这便算了,于是,两下里说定回乡事宜,周元奕亲自打电话交代自己的助理办理诸多杂事,联系当地政府等。

    大壮和安程则回去联系裴伟泽的律师,同意接受裴家家业和裴伟泽的一应遗产。

    第三天,回乡的事情俱都落实,正好大壮也收到潘乐施的律师那边转来的第一笔遗产,两点八亿美元。

    一家三口踏上了返乡的旅途。

    大壮因为工作忙连飞机都没坐过几次,这一次,倒是坐上私人飞机了,和宝宝一样好奇,东看看西瞅瞅地,有些新鲜。

    和一个名叫“空军一号”的电影里演的一样,这私人飞机的内舱就好似一个移动的房间,座位宽大,空间足够,十分舒服。

    宝宝兴奋得撒开脚丫子到处跑,小陀螺一般根本停不下来,亏得飞机上的空姐十分有耐心,一直追着小家伙喊“小心”“慢点”之类的话,安程则闲适地靠在大壮的肩膀上,翻看一本画报。

    大壮侧头看着机窗外漂浮着的朵朵白云,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回乡的事情办得十分顺利,有了大壮投资一千万的承诺,是蓟县市的副市长领着花木乡的乡长并一些官员亲自来接机,安排了一个车队陪着大壮一起下乡到大田村,并帮着落实裴伟泽的下葬事宜,很快就令其落土为安,葬在离着大壮娘不远处的一块墓地里,还修葺了大壮娘和养父的墓,加固了许多并重新做了汉白玉的墓碑。

    大壮这一衣锦还乡轰动了整个大田村,很多人都跑了来看。

    有一个领头的吴奶奶率先喊了一声“大壮!还真是大壮这伢子!叫我都没认出来!”

    三年前还土了吧唧的大壮穿着一身休闲服,虽然低调,却还是有一股子以前没有的贵气逼人,反而是旁边陪着的副市长一身西服革履,赔笑着说这说那,越发地显出大壮的气度来。

    其他人本来也想跟着喊“大壮!”的,见这情景,到了嘴边,却悄悄地变成了“田先生”。

    副市长就在旁边,不敢乱说乱动啊,也就是吴奶奶敢倚老卖老一把。

    大壮往前搀扶了吴奶奶一把,笑着说:“吴奶奶。”

    这吴奶奶往日和大壮娘还不错,也看承得大壮好,小时候有人欺负大壮,她还指挥着她那当时看起来很魁梧的儿子把那帮人坏蛋都赶走了。

    吴奶奶虚着眼睛看大壮,拍了一下巴掌,惊叹地说:“还真是你!啧,和以前简直就是两个人了!怎么了?发财了?”

    大壮说:“一点点,一点点。我只是回来拜祭一下我爹娘。”

    吴奶奶看着大壮,叹了口气,说:“要是你娘还在,看见你如今这样好,该有多高兴。可惜啊,她去得太早了。”

    正说着话,一个穿着一身格花呢小西服的小人儿转了出来,手里捏着一个大红包往吴奶奶手里塞,眨巴着一双水润润的眼睛,说:“老奶奶,这是我爹爹给你的。”

    吴奶奶讶然地说:“哟,这是……大壮,你都结婚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又推辞手边的红包,说:“哎哟,这个我不能收……”

    大壮说:“拿着吧。往日我娘病得起不来身,我又要忙着去侍弄地里得活儿,亏得吴奶奶你帮忙照看她,每天给她蒸一碗蛋羹来,我娘当时就说了,要我记着你的恩呢。只是,别的也不知道怎么报答,这点钱就不要推辞了。”

    吴奶奶捏捏那红包的厚度,一块砖头似的,只怕有好几万,不禁在心里欢喜:也不过是送了几碗鸡蛋羹,哪里承想今天得这么大得好处!大壮这伢子,还真是厚道!

    其他的人见吴奶奶接了这么大一个红包,当然也就眼红加艳羡,纷纷往大壮跟前挤,都说着好话,套着近乎。

    大壮当然知道乡亲们心里想着的是什么,将早已经准备好了的红包给宝宝,宝宝就像一个散财童子一般,一一发放出去。

    既然要扶贫,扶持一下乡亲们也是应该的。一个红包五百块,权作一点心意吧。大壮是这么想的。

    人越围越多,却忽然有人大力地拨开人群,吆喝着说:“我们的侄儿回来了,赶紧让来,让我们这当叔叔婶婶的进去瞅瞅,看看我们的大侄子现在怎么样了!”

    大壮听着这声音,转头看了安程一眼,安程回了大壮一个撇嘴的表情。

    来人果然是大壮的叔叔婶婶。

    不过三年的功夫,老了好多。特别是婶婶秦招弟,本来就瘦,现在瘦得圆规一样,因为没肉,脸上越发干得像是树皮一样,就这么,还硬是挤出一脸满是皱纹的巴结的笑,向着大壮说:“哟,大壮,真是你回来了?听说你如今出息了,我和你叔叔高兴得什么似地,特别是你叔叔,别看他蔫头巴脑不会说话,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可算我们大哥大嫂没白疼你,真出息了!”

    大壮鼻子里笑了一声,说:“现在喊上侄儿了?我怎么记着你以前从来不认我娘做大嫂的,怎么……”

    围观的人早就哄笑了起来,说:“还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这两老东西!”

    叔叔婶婶涨红了老脸,婶婶秦招娣对着一群人凶狠地挥拳头,说:“胡说什么,我们就是看着我们大侄子出息了高兴,过来看看。至于钱嘛,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都有,我们大侄子还能亏待我们两个老的?”又讨好地看向大壮,说:“是不是,大侄子?”

    大壮淡淡地说:“你们来只为了看看我?那好,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两老东西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特别是秦招娣,刚才说了一番讨好谄媚的话都等于是自己往自己脸上拍巴掌呢!她是个浑人,马上就凶狠地叫嚷起来:“呦呵!大壮,有了钱就是不一样啊,这么多钱你往不相干的人身上抛洒,却一点不顾念你叔叔婶婶?亏得我们当年还帮着大哥大嫂拉扯你长大,全都喂了狗了吗?”

    要是以前的大壮,听到这样翻着牙根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早就拔拳相向了,而现在,经历了许多事的大壮,早就不会因为别人几句话激怒就沉不住气了,他只是淡淡地说:“我是顾念你们,可惜飞机空间有限,不能把上次拿来自卫的粪勺带上,不然,我见了你们这么不是上门来占房子就是来要钱的好叔叔好婶婶,还是二话不说,直接浇上一勺粪,才能表达我的敬意。因为,你们只配吃这个!”

    秦招娣顿时张牙舞爪起来,仗着自己是女人,甚至伸出手去想要抓挠大壮的面部,早被围观的人拖了下去。

    围观的人既是乡亲,又是得了五百块红包的,加之这老两口本来就刻薄待人,在村里不招人待见,自然就是墙倒众人推,一时间臭鸡蛋、烂番茄纷纷招呼了上来,将两老东西弄得五颜六色地,等他们回过神来,还想去找大壮说话的时候,大壮等人早被副市长和乡长等官员拉去赴宴商讨捐资建希望小学和公路的事情去了。

    在乡里呆了两天,总算敲定了所有的事情,大壮和安程带着宝宝踏上了返程。

    回到家,大壮和安程带着一些乡干部赠送的土特产去看周元奕和傅俢然,大壮将就那些腊味,下厨给大家做了一顿农家菜。

    安程发现安鹏今天特别老实,要是往常,他早就嚷嚷起来,说这种乡下土味不好吃,配不上他高贵的胃什么的,今天却什么杂话都没有,只是低头吃饭。

    安程太了解安鹏了,这样的话,绝对是他干了什么坏事了……

    果然,吃了饭,周元奕唉声叹气地告诉安程:“你走了以后,安鹏说你那跑车反正搁着没人开,他借用两天。我本来不同意的,奈何他吵得厉害,就拿了钥匙给他,让他用了之后给你打理干净了还给你,谁知道他……”

    安程讶然地问:“怎么了?擦挂了?”

    周元奕说:“岂止是擦挂啊,差点就报废了。幸好人没事。那车还是安全,车伤地像是被大卡车碾了一样,安鹏倒是没事,就是吓坏了。所以你看他这几天眼神都是呆滞的,一直也不说话。唉,我叫修理厂家来看过了,修理费要一百多万,还不如买一辆新的。干脆你另外去选一辆车,我给你买,算我代他赔给你。”

    安程笑着说:“我都傍上大款了,怎么还要爸爸给钱买车?不用了。”

    “不过,”安程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元奕苦笑着说:“他呀,开个跑车,像是整条公路上就只有他一辆车一样,人家前面一辆装甲车呢,他就给人家撞上去,自己的车撞得稀烂不说,人家那装甲车也给撞出一个大坑来。装甲车啊,他算是厉害的!现在好了,自己的车全毁了得另外买新的,还要修人家那装甲车,另外,装甲车是军车,每天不用都要给五千块的空置费用的,那天去问了一下,没一个月修不好,除了修理费之外,还要给四十五万块的空置费,真是撞到鬼了!”

    安程听得又是可气又是好笑,又听得老爸再耳边长吁短叹:“人家养一个熊孩子,一般到二十岁也就长醒了懂事了。我家这个熊孩子都熊到三十岁了,还没长醒,真是愁人啊。”

    安程在心里说:安鹏你真是熊出了境界了,看把咱爸愁成啥样了。嘴上却安慰爸爸说:“没事,没事,他再熊,也熊到别人家里去了。现在不是有迟德哲这个接盘侠了吗?”

    周元奕点点头,说:“亏得还有人要他!不过,这个不省心的,天天跟迟德哲吵架,我真怕他们吵得散伙了,那……”

    周元奕是真担心啊,不过还好,大约两个星期后,周安鹏一脸晦气地告诉老爸,他和迟德哲要回国了,因为,肚子里又怀上了,还是在熟悉的地方养胎比较好。

    周元奕有些心疼,再熊孩子也是自己的儿子,这一个接着一个地怀孩子,多遭罪啊。

    倒是安程安慰爸爸说:“哥哥就是该去生孩子,能消停点儿。说句不好听的话,爸,您在老哥身上投的本儿是收不回来了,他估计这一辈子都是个大号的熊孩子了。不过,他要是多生几个孩子,里面总有有出息的,到时候才好给您扳本!”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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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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