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疏于房饭 作者: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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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于房饭 作者: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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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于房饭 作者:卫醒
第 15 章
箱子并不重，走了不到五分钟就放到目的地。虽然很想借故留下来跟钟晨多聊聊之类，但舒慕惜秉承着淑女不能太主动的原则，脑海中深刻自我斗争了许久，她终于恋恋不舍地开口告辞。
“耽误你那么久时间，要不……”还没等她开口，钟晨就先打破沉默。
“这点小事，别客气。”赶忙打断钟晨的话，舒慕惜已经猜到他接下来想说什么。
这种格温和的人，百分之九十九是要为了感谢，请她吃个饭或者送她回家什么的。如果在往常，她会很乐意接受，甚至非常期待，但今晚跟于烁早有约，就算她有多想重色轻友都只能忍耐。
算了，反正事情只要跟于烁牵扯上，好运都能变厄运——不停地自我安慰着，舒慕惜的心里总算舒服了些。
“我正好要下班，不如送你一程。”不知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故意装不知道，于烁笑得愈加温和。
“不用不用，真的不必那么麻烦。”几乎是跳起来摇手，舒慕惜生怕他再多说一句，自己就会毫不犹豫改变心意。
早知道这样，中午就该回个短信给于烁，跟他说不用来接自己了。不对……今晚他来接自己不是两人和好的契机么？
豪迈地甩甩头，舒慕惜口荡漾着深深的激情：她突然觉得，为了朋友竟然肯做出如此牺牲的自己，绝对不输给任何纯爷们！
“那我先走了。”见她拒绝得很坚决，钟晨便也不再为难。
走出资料室，他对舒慕惜点头再次表示了感谢，便往楼上的方向走去。
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舒慕惜重重叹口气，跺了跺脚，急冲冲往公司门口跑——但愿于烁还没有来，否则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自己非得拉下脸来跟他道歉，感觉太亏了。
然而舒慕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在公司外面站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没看到于烁的人影。
该死的于烁，说来接人居然这么久还不见人影！用力收紧几乎贴着脖子的衣领，舒慕惜冷得全身哆嗦。从四面八方吹向写字楼的风，跟刀子似的剐人。好几次她把手伸到提包里，想拿出手机来给于烁打个电话，就连对方一接起电话，她要洋洋洒洒愤怒指责至少十分钟的词汇都全部酝酿好了。
但转念一想，如果打了电话总觉得好像自己输了似的……虽然就连她自己也说不出，到底输了什么。
“慕惜，上车吧。”就在她冻得全身都哆嗦不已，张开手捂住鼻子，正打算打个喷嚏时，意料之外的声音随着戛然而止的刹车声从身旁传来。
摇下车窗，钟晨探出头来，语气自然得就像在跟人讨论今晚的天气宜人，很适合散步差不多。
抬手看了看表上的指针已经到8点，街道口依然没有看到熟悉的破烂自行车缓缓开来，舒慕惜狠狠一咬牙，转头对钟晨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一次，她没有理由再拒绝钟晨的好意。
“那就麻烦你了！”脸上虽然在笑着，她心里早已把某个失约的混蛋骂了十次八次还觉得不解恨。
钟晨的凯美瑞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飞快地行驶。期间他停在路边的水果摊旁，买了一点香蕉和苹果，分了一半给舒慕惜。“拿着，”他说，“这个吃了不会长胖。”
舒慕惜拿着这烫手的水果，很是感动。如果在以前，她肯定会莫名其妙红透脸，光是站在钟晨身旁就觉得无比满足，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要紧了。可现在，一想到被于烁放了鸽子，她又开始觉得上火，觉得于烁真是天上地下不靠谱第一人。
舒慕惜有个大毛病，就是对事情的看法很极端。也许现在她已经在心里罗列出一堆证据说明于烁其人多不靠谱、自己遇上这么个人是多么倒霉的一件事情，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对于烁的偏见从她遇到于烁的第一天起就已经牢牢在她脑海里扎了。
再加上于烁确实有几个不太靠谱的特点，好比见色眼开啦，口无遮拦啦，但是本质上说，绝对没有舒慕惜想的那么坏。
可惜现在没人有办法跟舒慕惜坐下来，条理清晰思路分明地谈论着一切。让她光是想到于烁的所为，心里就只有熊熊怒火，把不多的理智烧得干干净净——这种时候，钟晨的一大优点就凸显出来了。
用复杂的眼神盯着钟晨看了好几眼，可舒慕惜心底又忍不住觉得奇怪。脑子里明明觉得这个男人比于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可她现在却像是被蛤蜊糊了眼睛一样，看到钟晨完全没有动心的感觉，心思反而还在不着边的地方打转。
觉察到舒慕惜心情不好，一路上钟晨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还放了轻音乐让她放松心情。弥漫着清爽香水气味的车里，抒情的音乐让舒慕惜几乎要泪流满面，心里更加忍不住抱怨起来：看看，人比人，气死人呀。就算知道自己不开心，于烁那个白痴也只会讲几个冷笑话，而且还每次都是还没讲玩一个开头，就不知不觉跳到炫耀当天的艳遇，最终肯定能把舒慕惜活活气死。
唉，为什么自己的邻居不是钟晨这样的钻石王老五，偏偏是于烁那种看两眼就觉得多余的人呢？算了算了，等自己月薪过万有条件租住市中心的单身公寓的时候再想这些把，最重要的还是夯实经济基础，然后才有能力去搞神文明建设……
一路胡思乱想，不多会就到了舒慕惜所在的小区，等到车停的时候她才猛然大悟——一路上光顾着生于铄的气，自己竟然错过了难得更钟晨单独相处的好机会，还什么都没做就。
向钟晨道了谢，舒慕惜刚要走，被他喊住：“慕惜，帮你省了车钱，说声谢就完了？”
要是这种话从于烁嘴里说出来，舒慕惜肯定大为光火，不仅不会向他道谢，还得大骂他是流氓。可是钟晨说出来，怎么听着也是调情。舒慕惜的脸一下子红了，小声说：“那……我请你吃饭……”
钟晨笑眯眯地说：“我可不吃路边摊。”
舒慕惜赶忙摆摆手：“不会啦，你说去哪，我请你就是了。”
钟晨说：“那不成，吃一次你又要心疼好久，下回再不敢让我送了。”也不等舒慕惜回答，他自顾自地说：“这样，以后我接你上下班，就这么定了。”
舒慕惜满心想拒绝，可是钟晨开着车哧溜一下跑了，本没给她机会。想着如此这般也不错，钟晨还没有女朋友，能享受到着种待遇的，不也就是准女友了么？一念及此，舒慕惜不由心花怒放，一步三跳回到家里。
到家之后兴冲冲打开电脑，想和朋友分享一下今天这多姿多彩的夜晚。不曾想网速慢得惊人，舒慕惜做了份沙拉回来一看，博客还没打开。她很是郁闷，心里琢磨着不会是网络又出问题吧，连忙打电话给房东。房东年事已高，说了半天也说不请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最后被问得急了，撂下一句“网络是全楼共用的，你问问别人有没有事”，忙不迭地挂了电话。
仔细一回味，舒慕惜发觉不对了。这栋危楼一共两层，房东一家两代人独占一楼，二楼两户，一户是自己，一户是……
舒慕惜怒不可遏，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到于烁家门口大力敲门：“姓于的，你给我出来！”
于烁的房间向来很热闹。旅居西班牙数年，西班牙语说得磕磕巴巴，西班牙人的坏习惯倒是学了十足，如果晚上独自在家，于烁一定会听弗拉门戈舞曲，一边听还一边用西班牙语跟在后面瞎吆喝。
房东找过他几次，发现此人神经实在大条，口头保证我一定改，转脸该干啥继续干啥去了。索也就由着他去，只要他不欠房租，不在房间里搞破坏，就算他放歌剧也由他去。
舒慕惜不反对于烁听歌剧，因为一般说来她也都戴着耳机忙自己的，可是共用网络着个问题相对来说就严重得多了，尤其是到了这种网页都打不开的时候。听见敲门声，房间里一下安静了。过了一会，于烁拖长了强调问道：“干——嘛——”
“你下载呢吧？”
“……我又不是母**，没那功能。”于烁即答。
“你……”舒慕惜差点被他噎死，气得跺脚，“于烁，你有点公德心好不好！你那下文件下得我没网速了！”
大约知道自己那句话把舒慕惜惹恼了，于烁这次没回嘴，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出来，一开门，吓呆了。
本来舒慕惜对自己今天的着装有点小得意，一条白色乔其纱的公主裙，虽说有同事在背后议论这打扮有装嫩的嫌疑，但是朝白衬衫飘飘的钟晨身边一站，俨然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舒慕惜同时忽略了，这条裙子也正是第一次见到于烁的时候穿的那条……
于烁本来就心虚，加上舒慕惜被他那句话气得面色发白，昏暗的灯光下，小风那么一吹，舒大美人飘飘欲仙，浑然聂小倩再世，当时就把胆小如鼠的于烁吓傻了。
“我……我……”于烁一吃吓，口舌顿时不利索了，“你……你……”
“我什么你什么，”一见到于烁那脸白痴相，舒慕惜的火气更大了，“你占着网络狂下东西还有理了是不是？”
“不……我……你……”于烁大脑仍然没连上线，哆哆嗦嗦指着舒慕惜说不出话来。
“不是是啥？”舒慕惜气势汹汹地瞪他。
“你……你进来说吧，外面有蚊子。”于烁好歹反应过来，可怜巴巴地邀请她到自己房间，不敢在夜色中直面她惨淡的容颜。
“假惺惺……”舒慕惜愤愤地说着，第一次迈入于烁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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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你那么久时间，要不……”还没等她开口，钟晨就先打破沉默。
“这点小事，别客气。”赶忙打断钟晨的话，舒慕惜已经猜到他接下来想说什么。
这种格温和的人，百分之九十九是要为了感谢，请她吃个饭或者送她回家什么的。如果在往常，她会很乐意接受，甚至非常期待，但今晚跟于烁早有约，就算她有多想重色轻友都只能忍耐。
算了，反正事情只要跟于烁牵扯上，好运都能变厄运——不停地自我安慰着，舒慕惜的心里总算舒服了些。
“我正好要下班，不如送你一程。”不知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故意装不知道，于烁笑得愈加温和。
“不用不用，真的不必那么麻烦。”几乎是跳起来摇手，舒慕惜生怕他再多说一句，自己就会毫不犹豫改变心意。
早知道这样，中午就该回个短信给于烁，跟他说不用来接自己了。不对……今晚他来接自己不是两人和好的契机么？
豪迈地甩甩头，舒慕惜口荡漾着深深的激情：她突然觉得，为了朋友竟然肯做出如此牺牲的自己，绝对不输给任何纯爷们！
“那我先走了。”见她拒绝得很坚决，钟晨便也不再为难。
走出资料室，他对舒慕惜点头再次表示了感谢，便往楼上的方向走去。
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舒慕惜重重叹口气，跺了跺脚，急冲冲往公司门口跑——但愿于烁还没有来，否则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自己非得拉下脸来跟他道歉，感觉太亏了。
然而舒慕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在公司外面站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没看到于烁的人影。
该死的于烁，说来接人居然这么久还不见人影！用力收紧几乎贴着脖子的衣领，舒慕惜冷得全身哆嗦。从四面八方吹向写字楼的风，跟刀子似的剐人。好几次她把手伸到提包里，想拿出手机来给于烁打个电话，就连对方一接起电话，她要洋洋洒洒愤怒指责至少十分钟的词汇都全部酝酿好了。
但转念一想，如果打了电话总觉得好像自己输了似的……虽然就连她自己也说不出，到底输了什么。
“慕惜，上车吧。”就在她冻得全身都哆嗦不已，张开手捂住鼻子，正打算打个喷嚏时，意料之外的声音随着戛然而止的刹车声从身旁传来。
摇下车窗，钟晨探出头来，语气自然得就像在跟人讨论今晚的天气宜人，很适合散步差不多。
抬手看了看表上的指针已经到8点，街道口依然没有看到熟悉的破烂自行车缓缓开来，舒慕惜狠狠一咬牙，转头对钟晨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一次，她没有理由再拒绝钟晨的好意。
“那就麻烦你了！”脸上虽然在笑着，她心里早已把某个失约的混蛋骂了十次八次还觉得不解恨。
钟晨的凯美瑞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飞快地行驶。期间他停在路边的水果摊旁，买了一点香蕉和苹果，分了一半给舒慕惜。“拿着，”他说，“这个吃了不会长胖。”
舒慕惜拿着这烫手的水果，很是感动。如果在以前，她肯定会莫名其妙红透脸，光是站在钟晨身旁就觉得无比满足，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要紧了。可现在，一想到被于烁放了鸽子，她又开始觉得上火，觉得于烁真是天上地下不靠谱第一人。
舒慕惜有个大毛病，就是对事情的看法很极端。也许现在她已经在心里罗列出一堆证据说明于烁其人多不靠谱、自己遇上这么个人是多么倒霉的一件事情，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对于烁的偏见从她遇到于烁的第一天起就已经牢牢在她脑海里扎了。
再加上于烁确实有几个不太靠谱的特点，好比见色眼开啦，口无遮拦啦，但是本质上说，绝对没有舒慕惜想的那么坏。
可惜现在没人有办法跟舒慕惜坐下来，条理清晰思路分明地谈论着一切。让她光是想到于烁的所为，心里就只有熊熊怒火，把不多的理智烧得干干净净——这种时候，钟晨的一大优点就凸显出来了。
用复杂的眼神盯着钟晨看了好几眼，可舒慕惜心底又忍不住觉得奇怪。脑子里明明觉得这个男人比于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可她现在却像是被蛤蜊糊了眼睛一样，看到钟晨完全没有动心的感觉，心思反而还在不着边的地方打转。
觉察到舒慕惜心情不好，一路上钟晨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还放了轻音乐让她放松心情。弥漫着清爽香水气味的车里，抒情的音乐让舒慕惜几乎要泪流满面，心里更加忍不住抱怨起来：看看，人比人，气死人呀。就算知道自己不开心，于烁那个白痴也只会讲几个冷笑话，而且还每次都是还没讲玩一个开头，就不知不觉跳到炫耀当天的艳遇，最终肯定能把舒慕惜活活气死。
唉，为什么自己的邻居不是钟晨这样的钻石王老五，偏偏是于烁那种看两眼就觉得多余的人呢？算了算了，等自己月薪过万有条件租住市中心的单身公寓的时候再想这些把，最重要的还是夯实经济基础，然后才有能力去搞神文明建设……
一路胡思乱想，不多会就到了舒慕惜所在的小区，等到车停的时候她才猛然大悟——一路上光顾着生于铄的气，自己竟然错过了难得更钟晨单独相处的好机会，还什么都没做就。
向钟晨道了谢，舒慕惜刚要走，被他喊住：“慕惜，帮你省了车钱，说声谢就完了？”
要是这种话从于烁嘴里说出来，舒慕惜肯定大为光火，不仅不会向他道谢，还得大骂他是流氓。可是钟晨说出来，怎么听着也是调情。舒慕惜的脸一下子红了，小声说：“那……我请你吃饭……”
钟晨笑眯眯地说：“我可不吃路边摊。”
舒慕惜赶忙摆摆手：“不会啦，你说去哪，我请你就是了。”
钟晨说：“那不成，吃一次你又要心疼好久，下回再不敢让我送了。”也不等舒慕惜回答，他自顾自地说：“这样，以后我接你上下班，就这么定了。”
舒慕惜满心想拒绝，可是钟晨开着车哧溜一下跑了，本没给她机会。想着如此这般也不错，钟晨还没有女朋友，能享受到着种待遇的，不也就是准女友了么？一念及此，舒慕惜不由心花怒放，一步三跳回到家里。
到家之后兴冲冲打开电脑，想和朋友分享一下今天这多姿多彩的夜晚。不曾想网速慢得惊人，舒慕惜做了份沙拉回来一看，博客还没打开。她很是郁闷，心里琢磨着不会是网络又出问题吧，连忙打电话给房东。房东年事已高，说了半天也说不请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最后被问得急了，撂下一句“网络是全楼共用的，你问问别人有没有事”，忙不迭地挂了电话。
仔细一回味，舒慕惜发觉不对了。这栋危楼一共两层，房东一家两代人独占一楼，二楼两户，一户是自己，一户是……
舒慕惜怒不可遏，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到于烁家门口大力敲门：“姓于的，你给我出来！”
于烁的房间向来很热闹。旅居西班牙数年，西班牙语说得磕磕巴巴，西班牙人的坏习惯倒是学了十足，如果晚上独自在家，于烁一定会听弗拉门戈舞曲，一边听还一边用西班牙语跟在后面瞎吆喝。
房东找过他几次，发现此人神经实在大条，口头保证我一定改，转脸该干啥继续干啥去了。索也就由着他去，只要他不欠房租，不在房间里搞破坏，就算他放歌剧也由他去。
舒慕惜不反对于烁听歌剧，因为一般说来她也都戴着耳机忙自己的，可是共用网络着个问题相对来说就严重得多了，尤其是到了这种网页都打不开的时候。听见敲门声，房间里一下安静了。过了一会，于烁拖长了强调问道：“干——嘛——”
“你下载呢吧？”
“……我又不是母**，没那功能。”于烁即答。
“你……”舒慕惜差点被他噎死，气得跺脚，“于烁，你有点公德心好不好！你那下文件下得我没网速了！”
大约知道自己那句话把舒慕惜惹恼了，于烁这次没回嘴，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出来，一开门，吓呆了。
本来舒慕惜对自己今天的着装有点小得意，一条白色乔其纱的公主裙，虽说有同事在背后议论这打扮有装嫩的嫌疑，但是朝白衬衫飘飘的钟晨身边一站，俨然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舒慕惜同时忽略了，这条裙子也正是第一次见到于烁的时候穿的那条……
于烁本来就心虚，加上舒慕惜被他那句话气得面色发白，昏暗的灯光下，小风那么一吹，舒大美人飘飘欲仙，浑然聂小倩再世，当时就把胆小如鼠的于烁吓傻了。
“我……我……”于烁一吃吓，口舌顿时不利索了，“你……你……”
“我什么你什么，”一见到于烁那脸白痴相，舒慕惜的火气更大了，“你占着网络狂下东西还有理了是不是？”
“不……我……你……”于烁大脑仍然没连上线，哆哆嗦嗦指着舒慕惜说不出话来。
“不是是啥？”舒慕惜气势汹汹地瞪他。
“你……你进来说吧，外面有蚊子。”于烁好歹反应过来，可怜巴巴地邀请她到自己房间，不敢在夜色中直面她惨淡的容颜。
“假惺惺……”舒慕惜愤愤地说着，第一次迈入于烁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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