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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小皇帝不做人了[穿书]——你的荣光(7

    可是现在,卫峋对任何人都丧失了说话的欲.望,好在江迢也是个安静的性子,她只是坐在江遂身边,无声的看着他,她的眸子淡然如水,细细的冲刷着那些酸胀的情绪,带走悲痛,留下希望。
    江迢没在这里待多久,大约一刻钟以后,她就起身向卫峋告退了,顾风弦跟她一起,两人沉默的走在皇宫甬道上,谁也没对另一人说话。
    直到走出了皇宫的范围,春风拂面,站在草长莺飞的四月下,江迢和顾风弦同时转过身,开口道。
    你要回去吗?/阿追是不是还在你府上?
    顾风弦愣了愣,然后点点头,在,你要去看他么?
    江迢抿唇笑了一下,声音还是和过去一样的娇俏,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自然要去看一看。
    顾风弦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有些傻气的笑容,能多和江迢相处一秒,他都会觉得特别开心,即使,这人最终还是会回到那个牢笼一般的山上。
    把江迢领回自己的府上,顾风弦有些紧张。这不是他以前的家,是当上大将军以后,陛下赏给他的宅子,多年来就只有他一个主人,没有女主人,到处都是冷清和肃杀的迹象,实在不是一个温馨的住处。
    江迢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径直去找江追,顾风弦把她领到以后,就贴心的离开了,将空间都留给了他们姐弟二人。
    望着坐在轮椅上的江追,江迢轻轻笑了一下。
    江追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不记得江迢长什么样了,但是看着她的长相和打扮,再加上顾风弦刚刚的态度,江追很快就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猜到了,他也不热衷,只是规规矩矩的叫了一声,姐姐。
    青年的嗓音十分清冽,江迢听着,又是淡淡的一笑,阿追长大了。
    无端的,江追在这个几乎已经是陌生人的姐姐身上感到了压制,虽然是亲姐弟,但江追对江迢一点亲近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在听到这句话以后,他还反感的皱了皱眉。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江迢歪了歪头,阿追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多年不见的姐姐,躺在深宫的哥哥,还有更多更复杂的东西,可以问、可以叙旧的东西那么多,但江追一个字都不说,听到江迢的问题,他也只是疏远的垂下眼睛,客客气气道:见到姐姐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
    江迢望着他,心中滋味难言。
    江遂犯错,她可以打他骂他,可江追犯错,她什么都做不了,连说一句,都觉得自己没资格。
    江迢叹息般说道:阿追啊
    江追撩起眼皮,定定的望着江迢,似乎在等待她后面的话。
    而江迢顿了一顿,才继续说下去,你真的长大了。
    重复的一句话,却有不同的意思,江追本就是聪明人,更何况从江迢刚进来,他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一瞬间,他就揣摩出了江迢这话的真正含义,他觉得是卫峋,或者别的什么人派江迢过来的,顿时,他的脸就冷了下去。
    说出的话也带刺,姐姐可能不知道,我早就长大了。
    平时的江追虽冷淡,但有礼,可今天他的语气实在刻薄,这不仅仅是因为江迢,还因为江遂,以及很多很多别的事情。
    他待在这一方院落里,别的什么都没有,就只有无穷无尽的时间,足够他思考很多东西,不论好的还是坏的,全都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加深,直到烙印到骨子里。
    江迢抿了抿唇角,她声音很低,我知道。
    江追把自己关房间里很久了,顾风弦偶尔来看他,却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两人从未交流过,如今江迢过来,算是撞了枪眼。
    江追笑了,笑的讽刺至极,你不知道。
    我知道。
    一字一顿,江迢慢慢抬起眼睛,说的坚定,又沉重,我知道。
    江遂中毒,她知道。
    江追被人从山上推下去、摔断腿,她知道。
    江遂的苦、江追的恨,以及年年月月无休止绵延的无奈,她全都知道。
    她知道,却什么都改变不了,连说出去,都会变成新的伤害锤炼在自己至亲的身上,每个人对待仇恨的方式不一样,江迢选择把一切掩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只自己背负;江遂选择放下过往,朝前看,继续脚踏实地的生活;而江追,他选择沉浸在这些苦痛中,任由恶念疯长,将他曾经受过的伤害,加诸到随意一个人身上去。
    没有人能真正懂得另一个人,所以江迢只能猜,也许,江追他很讨厌这个世界,他讨厌这世上的每一个人,所以他扰乱这天下,却又不为得到什么,他人的生死,与他毫不相关,他是刽子手的帮凶,却从不亲自染指任何脏污。
    她没有资格和立场去指责江追,可是
    可是
    江迢的声音慢慢落下来,如果阿遂也知道,他会伤心,很伤心。
    江追放在腿上的双手渐渐收紧。
    你以为我在乎?
    江追冷厉的声音响起,他忘了自己姓什么,没心没肺的活着,他自己都不在乎自己,我又为何要在乎他?!
    这话说得相当无情,江迢却没生气,她只是很平静的问:他差一点就死了,你也不在乎吗?
    江追身体一僵,猛地偏过头,不与江迢对视,他硬邦邦的回答:那是他自找的,与我无关。
    人活一世,本就个人顾个人,江迢没什么实际意义的笑了一声,你这样想也没错。
    只是,等阿遂醒了,他应该会想见你。你好好待着,不要再惹事了,等他醒了,我再来带你去见他。
    说完,江迢转身便走,江追冷着脸,目光一直落在旁边的窗柩上,他动也不动,直到听见门外传来聒噪的鸟叫,他才狠狠皱起眉,操控轮椅过去,想要把打开的门关上,等他过去,他才发现,门边靠着一个人,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沈济今穿着常服,见到江追脸上露出的阴冷神情,他非但不惊讶,还挑了挑眉。
    两人对视,相顾无言,只有那只胆大的鸟,还在一直啼叫个不停。
    *
    两月之期是那个配药侍卫说的,但实际上,他就是推测,他本人也无法确定,两个月以后,江遂能不能醒过来。
    例子太少,任何意外都可能发生,永远沉睡、亦或是突然有一天脉搏停止跳动,这都是有可能的。
    侍卫知道这些,但他不傻,肯定不会往外说,毕竟不说还能活着,说了,就必然会死。
    好在上天垂怜,饶过了他这条命。还没到两个月,大约是一个月零十天的时候,江遂就醒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对他来说就是进入了一个冗长的梦境,梦里七零八落什么都有,但梦醒了,就全都忘了。
    他甚至连昏睡之前在做什么都没想起来,刚看到明黄的床幔,还以为是早上到了。
    直到他转过头,发现卫峋就在旁边看奏折,而床边一人高的灯柱上点着灯,烛火摇曳,拖拽出长长的影子,灯芯刺眼,江遂只看了一眼,就被刺激的收回了目光,想伸手拉一拉卫峋的衣服,却没力气,只能沙哑的开口:什么时辰了?
    卫峋拿着奏折的手顿住,他愣了一秒,扭过头,望着已经睁开双眼的江遂,好半天,他都没有说话。
    因为他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他又做了一个会让他醒来后痛苦非常的梦。
    他不说话,而江遂总算找回了一点力气,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发现这动作难度太大,只好保持着平躺的姿势,眼巴巴的望着卫峋:我有点饿
    泪水突然从卫峋的脸上滑下来。
    江遂呆住了。
    这时候他才隐约想起,他喝过了解药,然后,他好像还吐血了,那时候他们在东流,此时自己却在卫朝的承明宫里,看来他这一觉,睡的相当长。
    刚想开口说什么,卫峋却扑了过来,他强硬又用力的吻着自己,好像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思美人还在时,他这不敢做那不敢做,连抱一抱,都要小心翼翼的,如今终于不用再顾忌那些,他恨不得把江遂吞吃入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让他再也没法受到伤害,再也不能离开。
    所有话都被这个强势的吻吞了回去,卫峋蹭了江遂一脸的泪,好不容易结束,他还把江遂紧紧的箍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喑哑的说着之前他从不敢说的话。
    阿遂,我爱你,我爱你,你不要再吓我了,你比我的命都重要,阿遂
    朕要娶你,娶你做皇后,做了我的皇后,你就不能再跑了,你是我的,是朕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和朕抢你,阿遂,答应我,快答应我
    他语无伦次,每说一句,就要亲一下江遂,他的吻落在江遂脸上、耳朵上、脖子上、头发上,他吻的快速且小心,都快把江遂的心吻碎了,他垂下眼,遮住眼里的水光。
    然后,充满鼻音的嗯了一声。
    他的声音无比温柔,只是夹杂着一分酸涩,我答应你,我不跑,不再吓你,以后我就是你的,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做你的皇后,这一生,下一世,我都不会离开你了。
    人生的前二十年,我们过得都不好,吃了太多的苦,这些苦,要用往后几十年的甜来偿还,幸好,唯一能让我尝到甜蜜是何滋味的你,会一直在我身边。
    正文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婚后在番外,番外一共四个,看名字购买,可千万别买错了
    隔壁新文已开,目前三万字,日更中,最底下有安利,火葬场的预收要过段时间再开了,因为我需要先去学习一下怎么写火葬场,练一练,再回来写这个
    新文:早就知道你暗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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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入高中的第一天,符????團隊且和新同桌不小心擦碰了一下
    新同桌顶着一张冰块脸,唇角微抿,看上去不太好惹
    符且正紧张的时候,他听到了新同桌的心声:他好可爱。
    符且:(⊙o⊙)
    难得有人夸奖自己,符且努力再努力,对新同桌露出了一个生涩又赧然的笑容
    新同桌依旧顶着冰块脸,唇角抿的更直: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符且:(⊙o⊙)!!!
    小剧场:
    被告白那一天,夜暗且寒,雪花在空中打旋儿跳舞
    符且被困在墙壁间,听着对面少年威胁般的直男式告白
    他站在路灯下,低着头,影子拉出老长
    沉默好久,他才红着脸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啦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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