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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虎娶相公——梁长亭(139)

    张恶虎听他说得几乎天衣无缝,瞪眼道:你们两兄弟忒会编故事!
    白映阳朝他扮个鬼脸,伸伸舌头。
    张恶虎道:他会信吗?
    白映阳道:送严括黄金的黑衣人,定是宁王无误了,如今天下人皆知宁王造反,骆大哥即便疑心,但怕受牵连,多半也不会再追究。
    张恶虎皱眉道:我只怕他万一见到小桥儿,认出是小羽可糟了。
    白映阳沉吟道:沈捕快、陆捕快、霍捕快他们都在严括身边办过事,都曾见过小羽,如今却一个都没认出是哥哥,骆大哥应当也认不得罢说到此,打了个呵欠。
    张恶虎抢过他手中毛笔道:你该睡觉啦,眼皮都黏在一起了。
    白映阳道:只差一点就写好啦。
    张恶虎道:现下是半夜,就算你写好了,难道就能立刻送去无锡?快睡觉,明日再写。把他推去床上躺好,盖上被子,转身把油灯吹熄,免得他躺着看书。
    回到自己屋里,孟莲蓬已然睡着,孟翠桥则半覆着被褥,倚在枕头上看书,看他进来,把书放下道:你回来啦。掀被就要下床。
    张恶虎忙上前按住他道:你累了,应该赶紧睡觉,不必等我。
    孟翠桥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张恶虎边替他盖被褥边道:有甚话明日再说。
    孟翠桥道:这件事很重要,是关于《天曲宝鉴》的。当下把那夜楚禁捉走孟莲蓬和杜亿泰,自己要去救人,但寡不敌众,曲中直说要帮助自己,事成之后,要那《天曲宝鉴》作为交换,说罢,他道:当时我急着救人,就答应了。
    张恶虎道:救人是对的,我听阿丁说,在仙山迷阵,姓曲的还曾救过你一命。
    孟翠桥点头道:他因此晕过去,差点被打死。
    张恶虎握住他手道:咱们可得好好感谢他。又道:你既答应交换,自该信守承诺,不过那幅画我以后还要看,你画画好,照样临摹一份给他便了。
    孟翠桥没想到他答应得如此爽快,道:我私自答应拿你的武功秘籍交换,你不生气?
    张恶虎道:世上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别说这些秘籍不是我创的,就算是,也是身外之物,如能救得人性命,你就该毫不犹豫交换。
    孟翠桥心中一动,伏在他怀中道:你心怀仁义,竟不藏私,与你相比,是我小家子气了。
    张恶虎道:你是不该小气的地方小气,该小气的地方偏偏大方得很。
    孟翠桥道:我什么该小气的地方大方了?
    张恶虎笑道:云房。
    孟翠桥这些日子因各种事情疲惫不堪,已忘了这茬,此时听他提起,心情顿时低落下去。
    张恶虎道:天底下人人都不喜欢老公娶小老婆,你倒好,先是一个凤姐儿,又来一个云房,明日是不是打算把藕花、藕叶、藕子、藕心也都收了,给我作通房?
    孟翠桥大急道:你想得美,只许云房一个,你不能再贪心了!
    张恶虎道:你只许云房作我通房丫头,别个再不让了?
    孟翠桥扁嘴道:那当然!他让云房作老虎的通房丫头,实乃违心之举,如今想起来,仍不好受,若老虎再要别个,他一定会哭死的。
    张恶虎点头道:好吧,只要云房一个,明日我就去跟雄红说。
    孟翠桥一呆,奇道:跟雄红说什么?
    张恶虎道:我把云房许给雄红作老婆,他们已拜过堂、洞过房了。不过你既然一定要云房作我通房丫头,只好对不住雄红,叫他跟老婆和离,让回给我。
    孟翠桥目瞪口呆道:你
    张恶虎不理他,自顾自道:徐姑姑和徐伯他们一家可喜欢云房啦,我问过云房,她对雄红也挺满意的,我如今再要云房,真是反口复舌,他们一定恼我,哎不过没法子,谁让咱们家大少夫人一定要云房作大少爷的小老婆
    孟翠桥啐道:你又慷他人之慨!
    张恶虎正色道:我把云房许给雄红也是有好处的,家中其他人见到,都来找我,短短一日之内,我便把咱们家里年轻小厮的名字全记下来了。
    孟翠桥道:你记年轻小厮名字作甚?
    张恶虎道:我跟家中的下人说,大少夫人心善,时常会领一些漂亮姑娘回来,她们无家可归,孤苦伶仃,谁要是娶了她们,给予关怀、安定,她们必会心存感恩,一心一意对待丈夫。咱们家中那些叔伯婶嫂本来就对水芸、水芝、溪客、静客她们虎视眈眈,一听此说,个个欢天喜地,跑来请我千万照顾,有好姑娘一定先想着他们儿子。前几日我已作主,把水芸许配给菡萏,接下来就轮到水芝她们,咱们家的小厮,再也不必担心打光棍啦说至此,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孟翠桥听得又好气又好笑,扑过去扯他胡子骂道:你这可恶的大恶虎,竟敢消遣我!
    张恶虎吃痛,忙拉开他手笑道:谁让你总是自作主张。
    孟翠桥嘟嘴道:我还不是为我们的将来着想你不识好人心!
    张恶虎道:我这样做,才是真正为我们的将来着想。
    孟翠桥道:何以见得?
    张恶虎当下便把那日正德对他说的,成化皇帝后宫之事,一一向孟翠桥说明。
    孟翠桥笑道:你怕我变成万贵妃么?
    张恶虎道:你主动给我找小老婆,肯定不会变成万贵妃,不过老婆一多,麻烦事就多,一个弄不好,轻则六畜不安,家宅不宁,重则鸡飞狗走,老死不相往来。
    孟翠桥笑道:什么六畜不安,鸡飞狗走,你听谁说的?
    张恶虎道:就咱们家对面的会盟武馆,当年岳父搬进去前,曾住过一户姓杜的人家,住了几百年啦。当下又把杜家妯娌不和,最终闹至分家,从此兄弟反目的事原原本本说完,末了道:妯娌间不是同一个老公,都闹成这样,要是同一个老公的,那还得了?
    孟翠桥笑道:你别想多啦,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只占少数,天下还是和气的人多些。
    张恶虎道:就拿小白羊来说,他脾气虽古怪刁钻些,到底是个温顺的孩子,哪知为了阿绣,跟福儿打起架来,全家人都拦他不住。
    孟翠桥道:他们已经和好了。
    张恶虎道:我知道,不过你之前去了江西,没看见小白羊那模样,真是凶得不得了!可见人一旦遇上情爱之事,胸中妒忌一生,无论男女,再也和气不起来啦。
    孟翠桥噗嗤一笑道:小白羊温顺吗?我可从没见过,他总捣蛋,只有你觉得他温顺。
    张恶虎轻抚他的长发,心想:小白羊只是表面任性,终究什么事情都依从我,你虽然温柔和顺,内里却倔得很,一旦打定主意,天王老子都拦不住。
    孟翠桥笑了一会儿,道:你怎地不说话啦?
    张恶虎把他拉到怀中道:咱们两个这样就很好,要是再多一人,你强颜欢笑,我也不痛快,人家姑娘独守空房,岂不委屈?
    孟翠桥叹道:可你是张家唯一的儿子,要是没孩子,将来谁继承家业?
    张恶虎道:这份家业是小白羊打下的,张家不过挂个名头,实则都是你孟家的,要继承也是小白羊的孩子继承,我就算有儿子,也是继承爹爹去作保长或铁匠。不过我爹爹是给人家铁匠铺工作的,如今那家店铺早关门了,我儿子却上哪儿打铁去?
    孟翠桥笑啐道:胡说八道!
    张恶虎轻抚他道:你不要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将来如果娘娘有甚不满意,我自会好生相劝,绝不让你受委屈。
    孟翠桥心中甜如蜜,去吻他嘴唇,吻了一会儿,又道:要是婆婆就是不答应,定要你给张家留一个后代,可怎么办?
    张恶虎叹道:那就只有委屈小老虎,让他改姓张,叫张小虎,开家铁匠铺啦!唉,人世间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小老虎可有得苦头吃咯。
    此时,睡在隔壁房的孟莲蓬跳将起来,大骂道:谁要去打铁?你这可恶的恶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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